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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饭碗不好端,拿完年终奖就跳槽?| 愉见财经【伴读】

2019-01-21 00:45:49 和讯名家 

  作者 | 夏心愉

  出品 | 愉见财经

  昨天在《金融圈年终奖的故事与事故》一文中,我们聊了大家拿的年终奖,今天该来聊聊,拿完年终奖后的大家了。

  这篇稿件是我们2018年的开年“鸡汤”,欢迎今年新订阅本号的朋友阅读。愉记正在煲2019年的开年“鸡汤”,过几天就刊发哦。

  我的朋友大鹏,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股份制银行,十九年没挪窝,终于在三年前顺利坐上了分行某大部老总的位子。

  生活,不算差不算好,看跟谁比了;收入,不算少不算多,看跟谁比了;权力,不算小不算大,看跟谁比了……大鹏唠唠出这一套无聊排比句的时候,我感觉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他使用的句式:眼里没火光,心里没激情,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却也安稳。

  是。“眼里没火光,心里没激情,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却也安稳。”——“愉见财经”不知道人群中有多少人其实也活在这样的状态里。

  升迁?大鹏的下一步当然是要铆着“行班子”去的。可抬头看看,顶上堵在那里的屁股,眼下一个都没有要挪动的迹象,离退休最近的一个也还有三年半;而下面,比他提前挂号要挤进班子的脑袋已经有两三个,还各个都是进了总行储备人才库的。

  得势?坐在独立宽敞的办公室里,看着外头隔间工位里乌泱泱几十号人,其中不乏年岁长于自己的,想着自己40岁不到就能够到这个位子,只要不犯大失误,就算耗时间在这栋楼里耗到退休,论资排辈,退在分行副行长的位子上应该是大概率事件——大鹏在三年前刚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的确感觉良好。

  可天不遂人愿的是,没多久分行一把手就换人了,新老行长还不是一个“派系”的,于是开始“新官不理旧账”,新行长为了做干净自己,把老行长在位期间好几单大单子风险就直接往外爆。可怜了大鹏是在老行长手上一路提拔上位的,还偏偏就坐在了信管口上,可想而知他那两年业绩能不糟心嘛;再在贷审会上说话,还能腰板直嗓门亮嘛。

  赚钱?银行本就是个“不看固薪看浮薪”的行业,即便是在中后台,不良往上爆、绩效考核往下降,对赚钱的影响也是显然的,更明显的是,大鹏在部门里的威信下去了、士气也涣散了。

  就在这个连年实际降薪的节骨眼,大鹏太太还坚持给添了个二胎;添了个二胎本身不要紧,关键是又要接爹妈来照顾,家里大孩子又需要独立空间了——于是,又该买更大的房子了。

  就算能给自己安排个低息贷款,但看看房价,大鹏还是不免一声叹息。他倒也不至于买不起房,只是再耗相当一部分积蓄买新房,似乎意味着离他自己那些残存的奢侈梦想又远了不少。而能看到的未来生活光景,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地继续穿着新行长给的“小鞋”去工作,来供楼供家供孩子。

  40岁开外的男人本就是这样,内外都有人指望着你,让家庭生活得更好、让部门发展得更好;左右肩都是担子,自己的压力却不知道可以往哪里卸一卸、或是泄一泄。除了某些喝了大酒、靠酒精让自己突然轻松的夜晚。

  生活汩汩向前。得到的越来越多,背负的也越来越多。

  大鹏最近有了拿完年终奖就跳槽的念头。这样的念头,一半是因为原本工作和生活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索然,一次新工作的邀约给了大鹏星星点点的、却是久违的、激情的火种;另一半,也是因为责任之下大鹏需要为财富做“乘法”而不仅仅是做“加法”的机会。

  找上门来的机会不错,但未来的不确定性也很大:一家已经到了PRE-B轮的新金融创业公司,正因为这波监管收紧,急需要大鹏这样的传统金融信管人才,于是愿意给大鹏Open份额诱人的期权池,力邀加盟。

  然而,不落袋的估值一文不值,大鹏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机会成本;呆了19年的地方终归是“舒适区域”,大鹏也不是不留恋这种安稳和“当官的感觉”,以及他老拿来说事儿的一个细节:他不管是早上到岗、还是开完会回办公室,他的茶杯里的茶水永远都是有人备好的、都是热的。

  大鹏因此犹豫,并随我去见了我的一位老师。

  老师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山”字。这是大鹏所在的地方,一山住得19年,自然有了一方领地,并居自己的领地之巅。用老师逗趣的话说,已是“花果山山大王”。

  若能在一山一世知足,也未见得不好,只是人心偌大,总能望着山外有山,在一座“山”上总有更高的一座“山”。老师在“山”字上头又写了一个“山”,形成一个“出”字。他看着大鹏说:“这就是你现在的心思”。

  可是啊,凡人的心思,是以为从矮山往高山走,就是步步往“上”走了,都以为动动腿、努力一下便是。可事实上哪里是都往上?哪有从这座山头去往下一座,第一步是往上走的?经验告诉我们,要去另一座山的第一步,是先下脚下的这座山。只有下到了一定的低位,再一步,才是真往上。

  这个过程说的不是事儿,而是“心”。辛劳的不止是“踏实地”的“脚”,还是耐得住的“心”。如果不能做好在山下低位处的心理建设,这小山头,便还是不要下的为好。对大鹏而言,恐怕第一个要忘记的,就是那个终年温热的茶杯;第一件要失望的,就是逃得了新行长的“小鞋”,逃不掉只要有人就会有的利益纠葛、人事纷争。

  这种心理建设,或许靠忍、或许靠让、或许靠受、或许靠纳,一开始要靠“以静制动”。老师在“出”字上头写了一个“尸”,形成一个“屈”字。他又看看大鹏说,对所有已经在一座山头而还不甘心的人来说,决定成败的关键不止是本事,还在于这个字。

  有多少人天天都想离开。可光换个环境,不换自己的一颗心,哪有什么大运是撞了就能换骨脱胎的?

  而当人,做得到一个“屈”字,脚踏着实地又有真力气,那最后,往往会有一座山,比原来的花果山要高,却比理想主义幻化了预期要低一些,也就是修正一些不恰实际的预期。老师在“屈”字左侧不高不低的地方又写了一个“山”。

  ——形成一个“崛”字。

  人到中年的大鹏,还想搏一把,还想赢一把。

  是,谁不想赢?

  老师又拿出一张纸,给我们写“赢”字。

  写“赢”,第一个写下的字,是“亡”:亡,是付出、甚至是牺牲。那些最后的赢家,在刚开始的时候,谁没有过播种期、耕耘期?这些美妙的词汇落地到日常一点不美,就是往外给,而且越大的“赢”,初期往往都有过入不敷出地给,给时间、给精力、给脑力、给体力,有的甚至给了自己兜里的金钱、自己的健康,不计回报。

  写“赢”,第二个写下的字,是“口”:口,是领地、也是归一。

  我带过一个实习生,职业目标明确地要当主流媒体记者,但当最需要他在实习期中用优秀报道展现他符合一个记者录用标准的时期,他却忙着到处投简历和面试其它工作。我能理解这种等待中的焦虑、从众心态、以及需要到处建立保底机制才能达成的安全感,但也可惜着这些四散掉的精力,本可以被汇聚起来做一件事拿一个高分。

  心到之处事竟成。需要的,顶多不过是时间而已。

  赢,需要尽早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能放弃什么,然后“归一”。别人浪费在各种领地里东一枪西一棒子的时间,就是你跑赢他们的时间。哪怕他们原本或许比你聪明。

  写“赢”,第三个写下的字,是“月”:月,是付出得经年累月。

  这个过程中,或许还会面对种种浮躁不甘、种种失败挫折、种种捷径诱惑、种种人事纠缠。坚持太不容易,这其实需要对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有足够的相信与热爱、甚至一些些的钝感力和执拗。

  然而大部分嚷嚷着要赢的人,都是被最后的光环所惑,结交资源编织蓝图拍脑袋想模式想了100个,在酒桌上、在饭局上、在电话里、在PPT前靠把胸脯拍得响亮来释放内心被对成功的渴望而搅扰得急不可耐的焦虑。可为梦想窒完息以后,具体的事儿却没人推进,因为具体事务总是艰涩阻滞又琐碎无味,哪有发梦来得爽?

  我以前以为,这样的人是执行力太差,后来才慢慢发现症结,有太多人爱的只是想象中最后的名、利、权,却并不执迷于要去做的这件事本身。而那些赢家的最初面貌,是真正对这份事业本身上瘾、对过程执着。

  很多人以为谈理想信念,那是学生时代最无聊的思想品德课程。可跋涉人生长河,到最后,只有充满爱与信念的地方,才会让心量扩容,心量能护航一个凡人,在别人贪婪的时候不贪婪、恐惧的时候不恐惧,犹如暗夜丁火,带领人走过那些“付出”和“牺牲”的漫长岁月。

  唯有如此,才能穿越。长线是金。

  写“赢”,第四个写下的字,是“贝”:贝,是在经年累月归一地付出后,老天自会偿之以饴。

  写“赢”,第五个写下的字,是“凡”:凡,是一颗平常心。

  所有的成果,要靠一颗平常心来守护。然而应激反应是人的生物特性,就像把手放在大腿上久了,大腿便感觉不到手的触碰,赢来的硕果享用久了便也习惯了,感受不到这样的日子有何值得珍惜的。

  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喜欢拿自己已经有的,去换还没有的,如此往复折腾。大部分人也总是沉迷于寻找增量,而不能靠一颗平常心来自知,其实自己需要的并非是增量,而是善待存量,用归零心态重新体验和珍爱存量。

  说回到大鹏的故事。去留并无对错价值判断,关键在一颗心。

  若去心已坚,要攀一座新的山,则一切又需要从“亡”开始,从“屈”做起;若留心尚存,要守住已攀的山岭,则需要一颗“凡”心,对已经漠视的工作和生活,重新甘之如饴。

  这不是文字游戏。而是大道至简。

  大鹏就在你我之间,大鹏就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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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HN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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