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搜狐在北京举办“2020搜狐财经峰会”。
本届峰会汇聚20余位政界精英、商业领袖以及经济学界翘楚,围绕“中国经济的韧性”、“变革期的中国与世界”、“创新带动产业升级”、“后疫情时代的消费重振”等议题,深入探讨国内外经济形势、政策导向。
峰会共分为上午、下午两场。上午的会议探讨宏观经济形势,分析“双循环”下的新经济格局,展望变革期的中国与世界。下午的会议聚焦企业,探寻产业升级之路,分享后疫情时代如何重振消费。
在上午的峰会中,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刘元春出席并发表了题为未来全球经济变量的演讲。
刘元春表示,从未来来讲,五年很重要的是后疫情时代如何修复疫情所带来的结构性、趋势性、深层次的变化。对于中国道路、中国模式突破低收入陷阱是必须的,但关键标志是突破中等收入陷阱。
他预计,到2020年底中国人均GDP将达到1.1万美金,到2025年的中国人均GDP将达到1.37万美金。
刘元春同时提到,目前世界上所面临九大超级问题不仅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在未来和当下将进一步的恶化,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过去解决这九大问题的一些传统方法在目前的格局中都已经失效,在这种状况中,在战略性思考的时候就需要超越历史的框架来进行一些新的思路构建。
下附演讲全文:
刘元春:谢谢搜狐财经的邀请,我讲的题目是“未来全球经济变量”。我想最重要的是对于未来五年有一些展望。前面三位前辈对于国际形势进行了一系列的说明,当然我们搞经济的很重要的一个就是要拿数据来进行判断。
从未来来讲,五年很重要的是后疫情时代如何修复疫情所带来的结构性、趋势性、深层次的变化,大家会看到疫情并不像女巫的诅咒,不是在解咒之后就恢复原样的。实际上不仅仅面临着不确定性,同时还面临着很多结构性的变化,这是很重要的。
当然对于我们而言,未来五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变化就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这个变化按照我们的测算,到2020年底人均GDP将达到1.1万美金,中等收入陷阱的门槛值是12375美元,每年按照200美金左右的增长,到2025年高收入国家的门槛值将达到1.35万美金的水平,我们预测我国2025年的人均GDP在1.37万,因此这是很重要的。
对于中国道路、中国模式突破低收入陷阱是必须的,但关键标志是突破中等收入陷阱。更重要的一个是我们看到对一系列的目标值的测算,我们就会发现我们要想达到五中全会所提出来的一系列指标,我们在未来的五年需要的增长速度应该是在平均5.5%的水平,当然5.5%的水平是否能够达到,我们可能存在着很多的怀疑。
一个是未来五年,另外一个是未来十五年,因为我们要进行人均GDP翻番,我们在未来十五年要达到4.8%左右的增长速度,我们对潜在增速测算来看我们是很困难的,我们就会引申出来五中全会很重要的几大战略。
第一个是技术,关键技术、核心技术的突破新一轮的技术红利,第二个是关键制度的改革来构建第二轮的红利,第三个是人才强国、教育强国的构建,来构建人力资源红利,第四个是我们要突破目前的这种乱世,来打造新的竞争平台和新的竞争力,从而实现下一轮的全球化的红利。
这四个方面是我们未来战略的核心,而这四个战略又统筹在我们的新发展格局之中,这是我们国内的状况,我们经常会讨论的中国依然是世界的一部分,对于未来而言,我们认为未来五年一个很重要的参数变化中美大国之间的比重问题,去年底达到美国GDP的68.4%,今年估计会超过71%,到2025年可能会达到85%,85%就意味着我们从严重不对称的博弈向对称的博弈进行转变的过程,中美之间的博弈特别是极限施压到底怎么样?未来五年是关键,未来两年更为关键。我们到底能否在刚才讲的这四大方面作出决定性的突破,是我们保证经济增长速度和保证大国关系发生质变的很重要基础。
对于世界未来有几个关键的问题:
第一,几低几高为特征的全球停滞,是不是在后疫情就会结束?目前我们看到的未来整个修复期比想象中要长,长期停滞的问题不仅仅没有解决,可能反而会加剧,也就是说增长更低、利率更低、投资贸易增速更低,债务更高,风险更高的“四低四高”的格局没有改变,反而在疫情冲击下,我们认为这些参数是加剧的。
第二,美国本身的修复是否存在着一种可能,我们在2017年、2018年特朗普时代,美国经济有九年的拓展期,未来五年美国到底是进入一个持续的下行期,还是会焕发一个新一轮的扩张?目前大家可以看到美联储对自己的判断,认为未来几年是连续的下行期,并且增长速度将会从过去2%左右下降到1.5%左右,当然这个故事对于我们而言是好处,美国增长是1.5%,我们平均增长5.5%,有四个百分点的差距能够保证我们相互博弈的力量基础。
第三,目前可以看到美国经济存在着四大难题,特别是政治级化、两级分化以及实体经济和金融之间的对比,这四大问题是美国经济未来修复很重要的几大难题。当然新型经济体是否会最未来持续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动能?大家都会对未来五年、未来十年作出一些展望,特别是对于新兴经济体,认为我们将会从目前的这样50%的状况上升到决定主导的状况,当然目前来看依然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因此中国在新兴经济体的这种地位是我们值得重点思考的。
第四,全球债务问题是否得到了缓和?下一轮处理金融危机的一些手法现在还是否管用?最近我们可以看到四月份国际金融论坛做了一个最新的统计,全球的债务总量已经达到了272万美金,债务率已经从去年320%上升到目前的365%,也就是说今年十个月全世界债务率提升了四十多个百分点,这种状况导致了我们在高债务低利率的组合下,世界开始走钢丝,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们看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方法已经解决不了目前的一些新的问题。
第四,大家都在讨论技术进步,在美国2014年到2017年学术界曾经进行了几轮的大讨论,其中一个最简单的讨论是数落悖论,是诺贝尔获得者在80年代提出来,计算机导出可见,但就是在增长函数中不可见。最近又发生了这状况,大家看到发达国家TFP值在强劲的下降,同时高技术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下降的更理论,而不是像很多人的展望那样,并非是通过5G、人工智能能够使我们的经济增速重现历史的辉煌,而是与此相反的。
因此这里面引申出来的是技术的问题,我们是否又到了一个门槛值。因为大家会看到,90年代我们的技术进步建立的一个很重要的几大前提,第一个是专利出现了封闭现象,第二个是研发水平大幅度的提升。而目前专利增长速度水平是大幅度的下降,而且研发投入也是大幅度下降,我们判断产业革命以及技术革命有五大要件,目前来看这五大要件并不成立:未来五年寄希望技术革命和产业革命带领人类走出目前的这种乱世和低迷的状况,很难。
第六,更重要的是我们面临着更基础性的问题,那就是人口老龄化的问题,而老龄化的问题,目前北欧和日本的老龄化是否有解决的办法?没有,至少在经济增长上没有解决的办法。同时更重要的是导致了整个储蓄率发生了系统性的变化。
第七,我们现在的全球很多问题是来源于一个技术变量,就是增速的下降。导致了蛋糕越变越小,从而导致分配的模式发生了质的变化。这是一个基础性的变化。
第八,就是收入分配两级化,收入分配两级化大家就可以看到各个国家的收入分配的格局在过去十年发生了急剧的交叉出现革命性的变化,整个世界目前收入分配的格局与1928年的状况大致相当,所以人类又来到了一个超级时代。
第九,比财务分配的问题更严重,就是对于拉美的研究发现即使在收入分配上有所改变,但由于民众的关注点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最明显的是智利的基尼系数得到了改善,但在这些年里面所出现的这种骚乱比以往多得多。当然民族主义是否有所化解,也不会。
因此我们会看到一系列的问题,导致逆全球化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要重。过去12年中,逆全球化贸易总量除以GDP下降了四个百分点,但今年十个月下降了五个百分点,过去在未来五年中贸易全球化基本上修复不了疫情所带来的冲击,更为重要的是疫情之后为所有的经济主体提了一个醒,目前的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布局在安全上的缺失是各国处于非常不安全的状况,从而导致了大家都在进行着疫后的产业链的重新布局。
逆全球化按我们的研究,只要涉及到大国之间的博弈,修昔底德的陷阱这些因素,一般要持续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最为典型的就是1928至1948年人类历史上的这一次大的调整,目前调整了十二年,是不是未来五年就会停止,给出的答案很明确,不会停止。地缘政治在这样的一些基础参数的变化下的确会出现一些大的变化,同时一些非系统性的事件在这样的格局中随时会演化成系统性的危机和一些变化,这就导致了大时代的规律和一些突破点是我们的战略家难以进行预测的。
这几个方面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目前世界上所面临九大超级问题不仅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在未来和当下将进一步的恶化,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过去解决这九大问题的一些传统方法在目前的格局中都已经失效,因此在这种状况中,在战略性思考的时候就需要超越历史的框架来进行一些新的思路构建。
这就是我今天为大家简单分享未来一些参数的变化引起了一些思考。谢谢大家。
(注:现场速记内容未经本人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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