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客户端甘肃频道12月3日电 题:“在脱贫攻坚这件事上,我们是敢死拼命的”——甘肃脱贫攻坚进程回顾
新华社记者任卫东、宋常青、王朋
这是一片曾经充满艰辛的土地,荒漠、风沙以及荒凉肃杀的边关,曾是这里的底色。一百多年前,时任陕甘总督的左宗棠感慨这里“苦而不可居”“陇中苦瘠甲于天下”。25年前,新华社记者拍摄的一张照片中,一位母亲执一浅碗含水为几个儿女洗脸的场景,至今仍让人唏嘘。
这里,是甘肃,全国脱贫攻坚任务最艰巨的省份之一。86个县市区,58个被纳入国家集中连片特困地区,17个是省定插花型贫困县;国家“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就有甘肃的临夏回族自治州、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天祝藏族自治县。
这又是一片充满韧性的土地。千百年来,生于长于斯的人们,一直与干旱、贫瘠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特别是“十三五”期间,甘肃全省干部群众铆足干劲,越是艰难越向前,反贫困斗争取得了巨大成就。2013年以来,全省累计减少建档立卡贫困人口552万,75个贫困县区全部退出贫困县序列。
这是在东乡族自治县拍摄的县城南区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小区(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资料图片)
反反复复“过筛子” 多年抓实“一件事”
站在“关了房门屋里也亮堂”的平房前,47岁的王小勤至今仍感觉“像做梦一样”。
记者7年前来到陇南市礼县桥头镇张铁村时,王小勤还住着70年前的土木房。房内昏暗、潮湿,糊墙的报纸已经发黄,窗台、柜子积满了黑色灰尘,卧室的隔壁就是猪圈。
“苦日子看不到头嘞。”王小勤说,地里一年仅能产两三百斤小麦,短缺的口粮要靠他和当时76岁的老母亲两人挖药材卖钱换得。
2020年,再见王小勤时,旧房早已换成了明亮、宽敞的砖混平房。6年前,当地政府推进危房改造工程,王小勤获得1.4万元补助,推倒了旧房建起了新房。5亩“卧牛田”“眉毛田”种上了当归、大黄等中药材,平均每年给他带来6000元收入。另外,他在村里的药田里打工,一年也能挣上1.2万元。
“现在的日子挺好。”长期艰苦生活养成的寡言少语的性格一时难以改变,但王小勤飞上眉头的一抹欣喜,是藏也藏不住的。
在决胜脱贫攻坚之际,新华社记者深入甘肃贫困地区,时时能够感受到脱贫带来的类似幸福与喜悦。
生活变了,村民们的视野也变了。
“以前村民愁的是,今天吃什么,穿的好不好。现在不一样了,大家谈论最多的是孩子的教育和就业。”
定西市通渭县马营镇陈坪村驻村第一书记周金珂说,这个深度贫困村,贫困发生率曾高达55.9%。如今,村里几乎家家都有大学生,全村上过大学的超过300人。
张铁村、陈坪村是甘肃“十三五”以来脱贫攻坚行动成效的缩影。时任甘肃省省长的唐仁健介绍,目前甘肃贫困群众“两不愁三保障”的突出问题基本解决,建档立卡贫困群众的增收渠道有效拓展。特别是2017年至2019年,甘肃贫困地区农民收入增速分别达到10.2%、10.3%、11.8%,明显高于甘肃农村居民收入增速。
今年以来,面对肆虐的新冠肺炎疫情,甘肃省全力消除影响、坚持定力,聚焦深度贫困,吹响了总攻号,全力攻克最后深贫堡垒。全省对8个未脱贫县挂牌督战,由省级领导干部分片包抓;贫困发生率超过10%的104个贫困村,由各市州主要领导包抓;县市区主要领导督战到户,包抓剩余贫困人口。
贫困人口增收是挂牌督战的重要内容。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西和县中王山村村民张有返回青岛务工的行程被耽搁了。“每天都在关注疫情和复工信息,渴望能够尽快返回岗位或者再找一份工作。”他说,没活儿干,家里收入就没着落,心发慌。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后,陇南市西和县采取多种方式保障贫困人口增收。为了做好返岗和防疫两不误,西和县委、县政府专门组织工作小组,赴浙江、山东、上海等地与企业对接用工需求。通过“点对点”包车,让务工人员“下了车门就进厂门”。同时新设临时公益性岗位1000多个,县内51家扶贫车间陆续复工复产,千方百计帮助贫困人口就地就近就业。
在家待了不到一个半月,张有便乘上返岗青岛的专车。西和县像张有这样返岗的还有3.75万人,多数是建档立卡贫困人口。
道路是陇南市武都区蒲池乡杨家沟村产业发展和群众增收的最大短板。这个位于山半腰的贫困村,以种道地药材为生,但村民从村里步行至山后的中药材种植田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把药材送往山下的市场又要两个小时。
今年下半年,修路的挖掘机、推土机开上了杨家沟村陡峭的坡面。杨家沟村驻村第一书记陈姝蓉介绍,如今路基本修好了,村里拉货的骡子“下岗”了,有不少村民换了“三马子”。
越到最后关头,越要坚定信心,越是胜利在望,越要一鼓作气。面对今年新冠肺炎疫情和暴洪滑坡自然灾害“加试题”,甘肃全省上下围绕“两不愁三保障”突出问题,反复“过筛子”、反复“回头看”。甘肃省委书记林铎和时任甘肃省省长的唐仁健分别督战脱贫攻坚难度最大的东乡族自治县和宕昌县,多次明察暗访,确保脱贫质量更高、成色更足。
在宕昌县哈达铺镇药乡农民专业合作社联合社,工作人员网络直播卖药材。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资料图片)
把摆脱贫困的“山”一样的责任扛在我的肩上 不获全胜 决不收兵
白家村位于平凉市泾川县泾明乡,曾经封闭、贫穷的“小土村”,如今却是远近闻名的“网红村”。
村民杨彩虹有两个“没想到”。没想到世代种地为生的农民也能吃起了“旅游饭”,没想到“美丽”也能战胜贫困。
“我的农家乐一年收入四五万元,还能照顾家里,比外面打工好多了。”杨彩虹说。
村民说,“小土村”蝶变,离不开54岁的“瓦工书记”。
“瓦工书记”叫白宁安,有着过硬的瓦工手艺,还成立过工程队,是村里的“能人”。2013年担任白家村党支部书记以来,他放下收益不错的营生,带着乡亲们修路通水,改善基础设施的同时,依托当地独特的文化和自然资源,将白家村整体打造成国家3A级旅游景区,就地吸纳村民家门口就业。
日迈月征,白家村越来越美,村民腰包也越来越鼓。
脱贫攻坚任务能否高质量完成,关键在人,关键在干部队伍作风。新一轮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一大批像白宁安一样的干部,把摆脱贫困的重任扛在肩上,和群众一起学习扶贫政策、发展扶贫产业,改变着贫困山乡的面貌。
2019年10月7日晚,时任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县扶贫开发办公室副主任的张小娟,在下乡扶贫返程途中,车辆坠江不幸遇难。
张小娟生前遍访全县208个村和87个贫困村所有贫困户,采用漫画、微信语音播报等多种形式宣传扶贫政策,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当地脱贫攻坚事业。
“无数的热血青年,奔赴脱贫攻坚一线,用脚步丈量舟曲的山水大地,以众志成城的力量和勇气,拉近舟曲与小康社会的距离。”张小娟在生前的一篇文章中,道出了扶贫干部的初心。
在甘肃,还有一批“把挂职当任职”的扶贫干部,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为甘肃脱贫攻坚助力。
担任大山村驻村第一书记之前,36岁的张巨飞是中国农业发展银行甘肃省分行人力资源处副处长。近两年,他带领村民接通了自来水、壮大产业规模、整治人居环境。昔日海拔高、悬崖高、贫困发生率高的“三高”村不仅摘掉了贫困的帽子,村民生活也越来越有模样。
但村里剩余5.8公里的土泥路,一直牵着张巨飞的心。“村子本就偏僻,道路不通,以后产业如何发展?”张巨飞担心大山村脱贫后的可持续发展,他多次与县交通局衔接,终于将窑湾社、元头社等村社硬化路项目列入全县项目库。
就在张巨飞全力为村里后续发展忙碌的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2020年5月7日,张巨飞在去东坡社开展帮扶工作的途中,遭遇车祸,全身多处骨折。躺在病床上的他,始终不忘大山村硬化路项目进展。
现在,大山村的“产业路”正在建设当中。还处在恢复期的张巨飞说,他时刻准备着为村民致富奔小康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获全胜、决不收兵。记者从甘肃省政府获悉,自2018年5月25日起,甘肃省市县乡村各级党政机关等重要场所都挂起了脱贫攻坚倒计时牌,以此来时时提醒各级干部保持时不我待的精神状态,只争朝夕、分秒必争。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暴洪灾害与脱贫攻坚“三役叠加”,让全体干部更觉时间紧迫。
唐仁健说,从省一级到基层一线,甘肃已经形成“敢死拼命、志在必得”的工作格局和氛围。
在古浪县黄花滩生态移民区富民新村,村民李应川在自家的日光温室大棚中忙碌。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资料图片)
产业生态化、生态产业化 坚定不移走以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
入冬以后,以往一片枯黄的河西走廊却泛起了绿意。在武威市古浪县黄花滩生态移民区富民新村,62岁的李应川正忙着打理温室大棚里的辣椒,再过几天辣椒就能上市了。
“预计卖辣椒一个月有2000元的收入。”李应川说,家里的养殖暖棚还有20多只羊,预计到年底,家庭年收入超过4万元。
李应川家祖祖辈辈生活在祁连山(600720,股吧)东段的古浪南部山区,现在退耕还林、还草了。搬下山后,生活也越来越有模样。
2017年以来,古浪县为从根本上解决南部祁连山区生态保护和贫困群众脱贫致富问题,实施了生态移民扶贫开发项目,建成了古浪县黄花滩生态移民区和绿洲小城镇,搬迁安置了11个乡镇1.53万户6.24万人。
“甘肃省的贫困人口集中区,有相当部分属于生态环境脆弱区。”甘肃省委党校决策咨询部首席专家李含琳说。甘肃是我国西部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也是长江、黄河上游的重要水源涵养区,生态地位特殊而重要,将精准扶贫与生态保护有机结合,是难题,更要破题。
在生态与发展的协调上,甘肃是走过弯路的。
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问题曾被中办、国办通报。甘肃省将祁连山问题整改在内的生态环境问题整治作为确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行动。不找借口、不讲条件、不惜代价,以“断腕”之勇推进各项整改整治。
过去因盗伐树木变“秃”的博峪村,如今山川秀美、树林茂密。
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博峪村有一片茂密的天然林。过去村民以盗伐树木增收。渐渐地,山“秃”了,村民的腰包却没鼓起来。
精准扶贫行动实施以来,甘南州将“环境革命”和脱贫攻坚结合起来,推进退耕还林、退草还林、草畜平衡,发展全域旅游。
生态保护让以前的“秃”山再植新绿。博峪村所在的木耳镇复种及新种林地面积达1.8万公顷。2017年到2019年,全村193户有75户开起了“藏家乐”,全村藏家乐营业收入额一度突破5600万元。
博峪村党支部书记王国良说,以前总想着把绿色换成钱,没想到现在绿色本身就是钱。
端稳“生态碗”,吃上“小康饭”。绿水青山真正成了金山银山。如今,像博峪村这样的生态文明小康村,甘南州还有1302个,惠及40多万农牧民。
甘肃省政府统计,甘肃旅游资源70%以上都与农业、农村和农民有关。截至2019年底,全省累计发展旅游专业村1053个,农家乐2万户,通过文化旅游带动55.46万人实现了脱贫。
易地扶贫搬迁、乡村旅游、退耕还林、生态护林等是甘肃统筹生态保护和脱贫攻坚的重要举措。这些生态扶贫项目的实施,不仅让寒旱、贫瘠的陇原大地重绽新颜,更加快了贫困群众增收脱贫的步伐。
如今,甘肃“牛羊菜果薯药”特色产业体系已经形成,挂着“甘味”品牌的农产品(000061,股吧)“抱团”闯市场,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导向的理念越来越明晰。
东乡县职业技术学校烹调面点培训班学员在上课。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资料图片)
确保每一个贫困家庭都有通过教育培训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们小学与城里小学一个样。”站在校园里,革山小学校长王庞右手从肩膀高度有力地挥下,自豪感洋溢,压也压不住。
革山小学位于天水市秦安县王尹镇王新村,6名教师守护着23名学生求知的希望。
王庞介绍,过去的革山小学教室屋顶漏雨、墙体有洞。去年底在北京科技大学帮扶下,学校2020年上半年完成翻修,还新投入了一批计算机、图书,教学条件极大改善。
像革山小学这样的情况,在甘肃陇东、陇中地区还有很多。在政府的大力投入和引导下,一批教师扎根乡村,为孩子走出大山的梦想护航。秦安县王尹镇王尹学区校长张美钧介绍,王尹学区没有一名学生因家庭贫困、路途遥远等掉队。
不止如此,东西部扶贫协作、中央单位定点扶贫、社会帮扶等力量参与,让更多孩子共享教育发展成果。
2000年,兰州大学加入中国青年志愿者扶贫接力项目。20年来,兰州大学先后选拔181名志愿者在兰州市榆中县、临夏回族自治州广和县、陇南市两当县和庆阳市华池县接力支教,直接支教学生2万余名。智慧课堂、梦想课堂、远程教学……在20年的接力传承中,兰州大学支教服务的方式在不断改变。
改变的还有投身支教事业的青年志愿者。兰州大学统计,45%的支教团志愿者毕业后选择继续服务西部地区发展。
兰州大学第十五届研究生支教团的成员曲思宇说,一年的支教生活让他对西北的黄土地产生了依恋,2017年毕业后,他选择留在兰州大学,继续为扶贫接力项目服务。
如今,贫困地区在教育设施、教学理念等方面不断完善,贫困地区的学生能够享有公平且有质量的教育。
“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当记者提到和自己的孩子“一起上学”的说法时,31岁的马则乃白一愣之后,一下羞红了脸。
2019年11月份搬入东乡族自治县锁南镇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后,马则乃白一直想找份工作,可是只有小学文化的她四处碰壁。
当地政府了解到马则乃白的情况后,在2020年9月把她推荐到东乡县职业技术学校免费学习烹饪。每天早上,收拾好两个孩子的书包,她也要赶到职业学校接受技能培训。
“不仅学习烹饪技能,还学习文化知识。”马则乃白说,现在,她已经在学校的实训基地实习,一个月还有2000多元的收入。
当地干部群众用“甘肃脱贫看临夏,临夏脱贫看东乡”来形容东乡县的脱贫难度。长久以来,贫困让很多孩子无法完成学业,早早辍学到餐饮企业、工地等打工赚钱。但是辍学没有改变家庭贫困的面貌,反而扎下了“穷根子”。
近几年,东乡县大力开展职业教育。东乡县职业技术学校为贫困家庭的“两后生”、青壮年劳动力举办免费技能培训班,涉及烹饪、美容、针织等多项领域。
一技傍身,脱贫有“术”。东乡县职业技术学校校长妥凤英介绍,像马则乃白这样的学生,2015年至2019年底,东乡县职业技术学校累计培训了1.4万余人次。
在甘肃,教育不但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更是激发贫困人口脱贫内生动力的重要手段。
这是拍摄的宕昌县拉路梁中药材标准化种植示范基地(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范培珅 摄(资料图片)
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片水;山河依旧,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却早已不同
土坯房变成了供游人体验的民居,兀立的山石变成了旅游开发的建材,拆除的旧房板化作登山步道……山背村村民权青海慨叹:“穷山窝变成了风景区,不可能竟然变成了可能。”
宕昌县两河口镇山背村、罗湾村是陇南市深度贫困村。“山是石头山,插在云里边。田是卧牛田,挂在半山间”的自然条件没变,但村里的人们生活却与以往大有不同。
权青海介绍,近两年,当地引进文旅企业,在村庄旧址上建起“山湾梦谷”田园综合体,现在已成为甘肃乡村旅游的新地标。过去靠山吃不饱的贫困村民如今吃上了“旅游饭”,还有300多名村民像他一样在村里就业。
乡村旅游正在唤醒贫困地区“沉睡的财富”。陇南市统计,2019年,全市乡村旅游接待人数突破1000万人次,旅游收入达28.8亿元。
乡村旅游的发展推动生活方式的改变。甘南州碌曲县西仓乡贡去乎村村民宫保扎西见证了村子近几年的变化。
“草原成了景区,过去人畜混居的村子现在实现了人畜分离,河沟里、道路旁没有了牛粪、垃圾,村里、家里干净了。”他说,体会最深的是水冲式厕所和有热水的洗浴间,这让他感到自己真正融入了现代生活。
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片水,用好一方水土也能养好一方人。
在被联合国粮农组织认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定西市,昔日“洋芋、土豆、马铃薯”的“老三宝”,如今成了“牛羊、马铃薯、饲草”“真三宝”。
定西市安定区香泉镇泉湾村村民回志新说,去年他把家里6亩小麦改种饲草玉米,亩均收入1800元左右;今年和儿子在合作社务工,每人每月工资收入3000元;饲草不愁,家里又养了一头母牛和5只母羊,一年也有近9000元的收入。
带来这些变化的竟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安定区委书记赵众炜介绍,安定区结合实际,通过近年来发展的草产业,走出了一条立草为业、草畜并举的绿色发展路子。全区人均草牧业收入占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7%。
当地发展的草产业生态和经济效益初显,不仅改善当地水土保持,还带动了撂荒地复耕、养殖业发展、农村劳动力解放。
唐仁健说,脱贫攻坚行动给甘肃省贫困地区带来历史性变化,贫困地区的生产生活条件明显改善。甘肃省政府统计,截至目前,甘肃具备条件的建制村已经全部通了硬化路和客车,行政村的光纤宽带和4G网络覆盖率均超过99%,电商服务站实现有贫困村的乡镇全覆盖。
贫困乡村面貌的改善极大增强了这些地方的发展后劲。一大批省内外资金足、技术强、管理优的农业产业化企业纷纷在甘肃投资。
甘肃省农业农村厅统计,仅2019年甘肃培育引进投资规模千万元以上的农业产业项目就有112个。甘肃省农业农村厅厅长李旺泽介绍,这批投资者不求优惠政策,带着成熟的生产技术和现代化组织形式,真金白银投资种植养殖业。
“苦瘠”不再,“甘味”绵长。如今,困扰陇原人民的绝对贫困问题已经得到解决,陇原大地正焕发勃勃生机,绽放新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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