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当诗仙李白游历到武汉黄鹤楼时,诗兴大发,正要挥毫泼墨,看到了崔颢的这首《黄鹤楼》,顿觉自身实力不足,搁下手中毛笔意欲作罢。
为了这个典故,黄鹤楼景点里专门有个“搁笔亭”以作纪念。
但是,这个典故显然经不起推敲,明显是个段子。
因为事实上,李白不但写了诗,还成了著名的绝句: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因为工作缘故,我在2010年到2012年间,在扬州盘桓过数年,尽享烟花之余,也对孟浩然出发的地方“黄鹤楼”有了好奇心。此后数年,多次出差武汉,皆因公务繁忙,未能一览黄鹤楼真身。
本月恰逢疫情初过,各省交通恢复,绿码畅行。于是一家人在武汉逗留,专程前往黄鹤楼观瞻。
一、黄鹤楼公园
黄鹤楼公园是5A景区,位于武汉长江大桥(一桥)东南侧一端的蛇山,对面隔长江相望为龟山,西北方就是汉江与长江的交汇口,相当于是武昌、汉阳、汉口的三区汇合要地。
如果按照地图导航推荐,或者黄鹤楼公园的官方路线推荐,都会将游客引导至东门或者南门。
我是从南门下车,原本想顺路去马路对面辛亥革命纪念馆(红楼)看看,没想到武汉文旅的预约程序折腾了两天,无论如何也通过不了验证,只能作罢。
免费的就是不靠谱。
进了黄鹤楼公园,拾级而上,公园很小,10分钟就走到了黄鹤楼下,拍照留念一气呵成。
作为一个AAAAA的著名旅游景点,游客如此稀疏,完美避免了“下饺子合影”的尴尬。这就是 #戴着口罩去旅行# 的好处。
登入黄鹤楼不需要另外收费,除了气喘吁吁之外,别无阻碍。
如果你是老人或者残疾人,也可以直接乘坐电梯上去。(注意,这里就是关键点)
下了黄鹤楼,正要离开,猛然想起,为何黄鹤楼的楼顶上,没有写着“黄鹤楼”三个字呢???
赶紧找人一问,原来黄鹤楼公园的西门才是正门!也就是正对着长江的那一边。
之所以将游客各种导流到东门或南门,一来是这边有停车场,更重要的是东门和南门临着其他景区和商业区,可以进一步开发消费。
差一点儿就留下遗憾!
(小笑话:1994年我第一次去泰山,过了南天门以为到了山顶,目测天街里人多路窄,于是就转身下山了。晚上才知道,继续前行还有个凌绝顶!第二年只得又爬了一次!)
折返到黄鹤楼西门,拍照走人。
黄鹤楼正面的黄金拍照位置,视野里连一个游客都没有。
向旅游业的同学们,致以真诚的慰问。
整个游历下来,印象最深的倒是编钟演出,用手机拍了几段,已经上传到“张栋伟”各视频号。
二、电梯之惑
上文讲过,登黄鹤楼,是可以乘坐电梯的。
那么,古人是如何想到如此人性化的设计,预先给电梯预留了建筑空间呢?
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孙权为实现“以武治国而昌”(“武昌”的名称由来于此),筑城为守,建楼以瞭望,位置在武昌城的西南角,蛇山黄鹤矾头。
也就是说,黄鹤楼此时是城墙上的一个瞭望角楼,用以观察江面军情。
至唐朝,国泰民安,武昌已成繁华的江边闹市,黄鹤楼因为位置独特,是观长江胜景之所在,几经修葺扩建,成为文人名士聚集之地。
在古代图画中,黄鹤楼的外观是这样的。
然而兵家之地,不免战火。黄鹤楼命运多舛,几经损毁。
咸丰六年十二月,太平军与清军在武昌激战,最后一座古代黄鹤楼倒塌。
同治七年(1868年),在两任湖广总督官文和李瀚章以及湖北巡抚郭柏荫的主持下,耗银3万余两,雇用1000多名工匠,历时10个月,重建了一座新型的黄鹤楼,时称为“同治鹤楼”,以区别于历史上其他时期的黄鹤楼。
光绪十年(1884年)八月初四晚上7点半左右,这座“同治鹤楼”又因民房失火蔓延,再次损毁。
1904年,湖北巡抚端方在黄鹤楼故址修建两层红色洋楼,楼顶装有大自鸣钟,名为“警钟楼”。
1907年,湖广总督张之洞擢升体仁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其门生故旧为颂扬他治鄂功德,又筹资在黄鹤楼故址附近建造楼阁,名曰“奥略楼”。
虽然这两座楼阁在形制与气势上与黄鹤楼相去甚远,但它们补偿了人们的“黄鹤楼情结”,公众到此登临观景,一如往昔,也在楼下台阶留下了很多珍贵照片。
1955年,我国正式开始建设武汉长江大桥,需要使用黄鹄矶的地位,因此拆除了两端所有建筑。
如今游客看到的黄鹤楼,是1981年以清同治楼为蓝本,启动重建的,因原址已经被占用,所以由故址向东迁移1000米至蛇山之巅,于1985年6月建成使用。
因此,黄鹤楼里有电梯,就不足为奇了。
三、武汉拾趣
在汉逗留时日不多,又先后去了户部巷、江汉路、吉庆街。
如今的旅行,基本是以吃为主,毕竟祖上那些文化事儿,能拆的都拆了,留下的也基本都埋没在过度开发的现代商业街区里。
湖北的小龙虾是油焖,香气十足,比江苏的十三香、湖南的椒辣、四川的香辣和北方的蒜香,更有“嗦”的乐趣。
更令人瞠目的,当然还是娱乐场所初步复苏,120元一小时的价码,实在亲民,让人流连忘返。
感谢李霜、孙凌、海沙、黄崑等朋友的接待。
疫情期间,苦中作乐,权作纪念。
(张栋伟,书于2022年6月13日,47岁生日,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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