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余栋：可通过配置默认制的方式保障个人收益

12月7日，由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北京市通州区人民政府指导，《财经》、《财经智库》、财通汇主办的“2023全球财富管理论坛”在北京举行，论坛主题为“以金融高质量发展助力增长与开放”。大成基金副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学家、央行金融研究所前所长姚余栋在会上表示，个人养老金第三支柱已经有一个基本的启航，但改进空间也很大，可通过设置默认制的方式来保障大家的收益。

大成基金副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学家、央行金融研究所前所长姚余栋

在会上，姚余栋阐述了养老金个人账户对于长寿风险的意义，对于第三支柱的改进措施提出了养老金产品配置默认置的方式来保障大家的收益。

他提出了五条命的概念：第一，生理寿命，是医疗各方面条件决定的；第二，预期寿命，预期自己活多久也很重要；第三健康寿命，彻底瘫之前的寿命；第四，财富寿命，到什么时候把钱花光了，人还活着。第五，历史寿命，将来去世以后有没有数字化，能不能永生，或者能不能被人纪念、记住。

其中，在财富寿命方面，我们都低估了长寿风险。人活着钱没了是最大的风险，所以长寿风险一定要防范。另外，有钱可变现还会被子女惦记，所以人养老金账户是每个人领钱，让后代想拿这个钱不容易，这个机制设置非常重要。

他认为，个人养老金第三支柱已经有一个基本的启航，但改进空间也很大，可通过设置默认制的方式来保障大家的收益，即进行风险评估后，将12000的资金自动配置在700种产品里。“不要让个人选，个人不太懂这个事情，700种挑花眼，每年的配置也不一样，所以我建议在第三支柱上急切推出默认制度。”

面对养老资金管理机构要如何提高养老金投资回报的问题时，姚余栋强调了默认制的重要性。他提到，个人养老金有700多只产品，涉及储蓄、保险、FOF、理财各类，另外金融市场每年产品收益也不停变化，而个人金融素养有限，难以做出合理的资产配置。尽管监管部门对700多种产品做了很好的筛选，各个管理人都是非常认真贡献最好的产品，但提高个人收益很重要，所以需要迫切推出默认账户制。

他还表示，我们国家类似的FOF和大类资产配置刚刚起步，需要各个管理人认真对待，要选最优秀的基金经理来服务养老这个产品，这个也很重要。

最后他指出，人性的弱点是是在高点追入，这个弱点很难克服，容易成为接盘侠。而养老金账户到65岁之前都取不出来，以后是分月取，所以克服了人性的弱点。“所以个人账户，你进去以后出不来，长期看收益，这个对我们整个投资习惯的养成都是很有帮助的。”

以下为部分发言实录：

姚余栋：感谢主持人，主持人说董老师对养老第三支柱历史性贡献，董老师带领的养老金50人论坛，包括我本人在内，都做了历史性贡献，这个确实很关键，如果没有养老金融50人论坛，没有大家共同努力，今天没有这个还算比较好的制度，有个人账户吗？不一定有，应该为董老师和养老金融50论坛鼓鼓掌。

我想说要从长寿风险入手，我也长期研究养老，现在也更关注长寿，我提出五条命，第一个是生理寿命，生理寿命是医疗各方面条件决定的。第二个是预期寿命，预期自己活多久也很重要。第三个是健康寿命，彻底瘫之前的寿命。第四个是财富寿命，到什么时候把钱花光了人还活着。第五个是历史寿命，将来去世以后有没有数字化的，能不能永生，或者能不能被人纪念、记住。

生理寿命是不断延长的，特别是医疗的进步，现在司美隔鲁肽，我也在吃口服药，控制不住体重，略有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预期寿命，很重要，能活多久？（答：80），80怎么行，我们壮美的河山，又很安全的一个国度，人均生活水平逐渐提高的，大家要考虑天年，就是活120岁。现在我们预期寿命到2050年理论上可以做到100岁，有可能医疗的进步可能到120岁，预期寿命可能比预想的长。

健康寿命，比如芒格先生，从有点身体不舒服到去世就一个月时间，基辛格先生可能也是。健康寿命到生理寿命之间要非常短，一定要活得长死得快，这是我们努力要做到的。

财富寿命，我们都低估了长寿风险，人活着钱没了怎么办，现在是最大的风险，人不太容易死，钱又没了，养老就很重要，为什么养老体制对我们特别重要，长寿风险是我们高度面对的。

历史性寿命，比如数字化的在线或者做什么事情被记住了，可能有个影像，这也是可以的。

其中最迫切的还是财富寿命，就是长寿风险，如果不是通过养老第一、第二、第三支柱，我们怎么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不知道，往往被低估。所以长寿风险一定要防范，从现在开始，没有一个个人养老金账户怎么处理，你还要防子女，因为子女有充分的啃老动机，你不在第一支柱里，放在家里，可能孙子惦记着你的钱，或者重孙子惦记着你的钱，子女有充分的道德风险，所以个人养老金账户是每个人领钱，让儿子、孙子、重孙子想拿这个钱不太容易，这是给父母养老的，这个机制设置非常重要，所以长寿风险一定要充分重视。

个人养老金第三支柱已经有一个基本的启航，总体我同意董老师说的总体还是不错的，但改进空间也很大，怎么改进呢？主要设置默认制，现在配置大部分都没挣钱，我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也没亏，700种产品让人眼花，金融机构让个人去开户选择本身是不负责任的，哪有那么多金融素养，哪有那么多时间来选择，建议推出一项制度，就是默认制，你进行风险评估，评估以后12000自动配置在700种产品里，每个银行都设置，设置以后大模型跑一跑，这个很重要，不要让个人选，个人不太懂这个事情，700种挑花眼，每年的配置也不一样，所以我建议急切推出默认制度在第三支柱上，至少给个选择，如果亏了怎么样，亏了这个金融机构是免责的，因为你选择了默认制，要承认我们的金融素养是有限的，金融知识的普及是很缓慢的，个人学习也是不太容易的，你要学储蓄还相对容易，要学保险就不太容易了，还有理财，还有公募基金呢，好多人都不懂，我建议这项改革中急切推出默认制，这个制度总体框架还是不错的，是长期性制度，是需要艰辛努力的，但我们需要赶快补足，而且我对公募基金还是有信心的，要看长期，相信我们的资本市场还是不错的，公募基金整个行业是合规健康发展的。

我先说到这里。

黄格非：丁总介绍了泰康的养老社区提供高品质服务开启老年人的丰富多彩的第二人生，听起来很值得期待，涉及到养老金的投资管理和收益水平，这是养老金融可持续发展的一个核心问题，我国的养老金资管机构如何通过提升资产配置和投资管理能力来提高养老金投资回报和风险管理水平，为老百姓(603883)的养老钱保值增值创造收入来源，这个问题有请大成的姚总。

姚余栋：这个收益，想跟大家报告默认制，这里头有700种产品，主要是储蓄，还有保险、FOF，再有一些理财的产品，700种本身就是个组合，大类资产配置是很难的事情，比如今年12000，买的是储蓄多一些，配点保险，少量配点FOF，明年股市好一点我就多配点FOF，所以这个情况每年变化，将来甚至花几亿，理想中是10亿，怎么做啊，金融知识连保险都很难懂，你怎么懂FOF，理财的底舱是什么。虽然700种监管部门做了很好的筛选，各个管理人都是非常认真的贡献最好的产品，但它这里头有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提高个人收益的很重要一点，你说配什么，只配储蓄就3.5，以后3.5也没有了，这块默认账户制是很迫切的。

第二，我们国家类似的FOF和大类资产配置刚刚起步，需要各个管理人认真对待，要选最优秀的基金经理来服务养老这个产品，这个也很重要。因为这个市场确实是变化很多的，我插播点广告，可能权益不太好，但是大成挣钱了，怎么说呢。我们公司总体权益特别好，事实如此，还是要把它做好，我们的FOF规模比较小，但是权益绝对是目前顶流的，还是要把这个做好。第二支柱就做的比较好，整体都比较好，还是要认真做，这是个长期的艰苦的事情，给整个养老事业，大家想想才几千万，将来10亿呢，个人账户完全可以扩展到10亿的，每个人都有长寿风险，人活着钱没了，有钱可变现子女还惦记着，这都是机制上的变化。就两点，还是要默认制，根据个人的风险测评，它的目标收益率，每个金融机构都要做测算，大致上给一个配置比例，在700种产品中。每一个700种产品特别是含权类的也有固收的，也要把这个产品做好，做到让社会可信，700种都是可以拿金牛奖的，这个也很重要。这个事业刚开始，董老师说的事情。我们看起来很小，但是随着开户数、缴费数越来越多，人们养成习惯以后就不一样了，不靠这个怎么来养老，还有别的金融工具吗？商业性的，还有些年金，寿险搞的也是不错的，我觉得要多层次，一个是第一支柱，第二支柱覆盖面很小，第三支柱覆盖到全民，还有商业保险，这个多层次的才是可以的。我觉得提高收益率靠个人，理论上测算，个人如果努力提高理财的素养，它的收益率提高30%，我在想账户如果亏了，你可能买房子也不一定挣，它是连接在一起的，你理财也不一定挣，那干吗不努力学习呢，理财也是要艰苦努力的，不是来个账户随便一选就可以，这不行的，从底舱来说，拿最好的基金经理来做。养老个人账户改变我们的行为。

说FOF，多少是基金赚钱基民不赚钱，我们人性有个弱点，都是在高点上追杀进去的，这个弱点很难克服，养老金账户到65岁之前都取不出来，以后是分月取，所以克服了你人性的弱点。人家低点你不进，非要高点进，正好你踩着高点了，你当了接盘侠，个人非常容易当接盘侠，投资也是训练，如果不经过严格训练的话人性有弱点就是当接盘侠。所以个人账户，你进去以后出不来，长期看收益，这个对我们整个的投资习惯的养成都是很有帮助的，就是这几点，谢谢。

黄格非：董老师提出可以考虑推进男女平等的弹性退休制度，这个建议非常好，姚总有什么补充？

姚余栋：这个题目很好，我觉得从长寿的社会来说，泰康的创始人陈东升先生是国内长寿研究的第一人，向他致敬，我觉得从长寿角度来说，刚刚跟大家汇报的五个寿命，生理寿命、主观寿命、健康寿命、财富寿命、历史寿命，一定要工作到健康寿命终结，就是不瘫到床上那一天不要结束工作，这是我这个研究的新的提法，也是整个生命周期测算的，虽然工作意义不太一样，像查理·芒格离去世一个月的时候还在工作，要工作到健康寿命终结，彻底瘫了再说。所以从女性长寿风险角度，因为有一个你测不准自己活多久，财富寿命和健康寿命、生理寿命、主观寿命有一个缺口，女性比男性全球平均来说多活8岁，如果女性55岁退休，不管是谁，对女性来说面临的长寿风险比男性更高，多工作五年，你的积累无论是在社保个人账户还是买了商业保险，积累就少了一块，少了一块又多活8年，你怎么办？这个风险更高，所以我非常赞同，我觉得要适时地把女性的退休年龄跟男性适当的延长，我同意这个观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