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世界的美丽真相」

01

在过年前发的《顶级富人，15%靠炒房，10%靠炒股》一文中，我给大家推荐了漫画正更新最后两话，TV版也正更新最终季的日漫神作——

《进击的巨人》

同时安利了另两部，我认为可与巨人同列金字塔顶端的神作——

《钢之炼金术师》

《新世纪EVA》

有些荔枝希望我深入聊一下，这几部作品为啥是神作。

要把这些问题完全聊透，很难，必须先了解大量背景知识，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还有宗教……

结果要么大多数人看不懂我在写啥，要么我拼命降维表达，文章巨长无比……

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作品，我也超喜欢，比如《灌篮高手》、《圣斗士星矢》、《龙珠》、《高达》……几乎都是经典热血漫。

但我心目中，对“神作”二字要求较高。

哪怕想象力再丰富，把“友情、努力、胜利”描绘到极致，也不够。

神作，必须对这个世界的根本问题，进行有价值的深度探讨。

90年代EVA、00年代钢炼、10年代巨人，能从无数同时代作品中脱颖而出，被我捧上神坛，奉为圭臬，只因抛开表象看本质，三者都在探讨这三个核心问题——

生命、人、自由

看过这三部作品的，再仔细回味下，抛开那些燃绚的战斗场面和世界观设定，最后留下的，是不是就这三者？

没看过的，看完我下面的分析，再回头看这几部神作，可能会有醍醐灌顶之感

（注：下文有剧透，介意请勿看）

02

世界的基本运行规律是什么？

我认为是老子说的——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

这句背出来，高考要考。

天之道，用现代科学范式语言表达，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

19世纪中叶，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和英国物理学家开尔文（热力学之父）几乎同时提出这个定律。

克劳修斯的表述是：不可能把热量从低温物体传向高温物体，却不引起其它变化。

开尔文的表述是：不可能从单一热源取热，使之完全转换为有用的功，却不产生其他影响。

很拗口，听不懂是吧？

举个例子，一杯热水和一杯冷水混一起，热量一定从热水进入冷水，变成一杯温水。

不可能反过来，热水更热，冷水更冷。

如果要把热量从低温处传到高温处，必须做功，耗费额外的能量，比如空调。

后来克劳修斯提出“熵”的概念，用以衡量一个系统内部混乱程度。

如果没外力作用，所有物质和能量，最终都会归于均衡，也就是从有序走向无序，不再有建造和毁灭，不分你我，熵极大。

在任何一个封闭体系内，熵永远在不断增大。

这，就是熵增原理。

如果把宇宙视为最大封闭体系，整个宇宙从大爆炸开始，就一直处于漫长的熵增之旅。

最终结果，只能走向热寂。

意思是当宇宙的熵达到最大值时，所有物质温度一样，能量无法再传递，达到热平衡，也就不可能再维持任何运动或生命了。

这意味着，宇宙的死亡。

但在全宇宙熵增过程中，生命是唯一例外。

因为生命的诞生，就是物质和能量，从无序走向有序的熵减过程。

按老子的说法，“道”应该法“自然”，生命的出现却违反自然规律，本质上违背“道”，或者说违背“天道”。

所以生命从一出现，就被自然之道诅咒。

被诅咒的生命，想要维系这种逆天熵减状态，也就是让生命存活下去，就必须不断进食，吸收能量。

植物没有阳光（光合作用）、水、土壤，就会死；

动物没有空气（呼吸作用）、水、食物，也会死。

违背宇宙法则，硬要熵减，注定是痛苦的。

即使如此，个体生命也不可能长久逆天，永生下去，早晚还是要死。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死亡，意味着有机物重新分解为无机物，有序重新归入无序。

圣经说，你本是尘土，必将归于尘土。

所以生命天然有两个本能：

一是尽可能让自己活下去；

二是尽可能让自己基因传下去。

孔子说：食、色，性也。

我们是食物的奴隶，性交的奴隶，本质上，是基因的奴隶，自私二字刻在所有生物DNA（RNA）里。

它命令我们，必须这么做。

就好像说，整理打扫屋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你要让屋子里的东西变得更整洁，更有序，就得痛苦劳动。

不收拾房间，虽然轻松，但房间一定会越来越脏，越来越乱。

最近有个很火的梗，年轻人说，“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错了，不是年轻人不想努力，也不是当代年轻人不想努力。

因为对抗熵增太痛苦，所有生物都不想努力，但又被基因驱使，不得不努力求生。

理解了普世的熵增原理和生命对抗熵增的不懈努力，过去所有文艺作品几乎都在歌颂生命，认为这是宇宙间最大的奇迹，最闪耀的光辉。

03

问题在于，热力学还有个第一定律。

能量守恒定律。

狭义相对论统一了质量和能量，即质能守恒。

把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放一起看，就有问题了。

既然质能守恒，生命又必须做功才能维持有序状态，为了自身内部的熵减，就会加大周围环境的熵增。

假如周围环境是有极限的封闭系统（比如地球），那生命越努力，繁殖越多，越有智慧，对自然规律掌握越透彻，创造的文明程度越高，自身系统的熵减能力就会越强，周遭环境的熵增也会越快。

最终结果，反而加速了整个系统的熵增进程，导致自身被加速恶化的系统反噬。

通俗的说，你越努力，越牛逼，越快凉凉……

物极必反。

所以才有这种观点：人类才是地球之癌。

听不懂？

随便举几个例子。

人类越强大，其他动物越倒霉，过去200年，多少物种从地球上消失了？这些年巴西为发展经济，亚马孙的原始雨林破坏多严重？

被砍伐的雨林

最终结果是生物多样性快速消失，加速地球生态熵增。

再比如人类为了自身发展和享乐，拼命使用石化燃料，导致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急剧上升，引起温室效应，造成全球变暖，南北极冰川加速融化，海平面上升，威胁人类自身安全。

再比如人类已掌握核能，福岛核泄漏的长远危害才刚刚开始。

人类随时可能因为自私和愚蠢，按下核弹按钮，一瞬间，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给人类文明一起陪葬。

上面说的空调也是这个理。

我们待空调屋里是舒服，但室外却变得更热，生物更难受。

今天环保已是绝对政治正确，但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生态环境的恶化，已经或即将伤害到人类自身根本利益，我们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基因在起作用。

04

那是不是人类文明再这样加速发展下去，反而会加速灭亡呢？

说自私点，大家也没必要那么担忧。

因为整个宇宙的熵增之旅，无比漫长，别说我们有生之年，即使几十亿年后，也不一定能看到终点。

至于眼下比较棘手的熵增问题，比如全球变暖，人类也意识到紧迫性，这些年新能源车快速推进，就是典型的应对策略。

归根到底，地球上绝大多数能量，来源于太阳。

太阳能之所以是更清洁、更可持续的能源，不是因为太阳能(000591,股吧)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毕竟太阳也会死，

而是因为就人类当前文明发展水平来说，够我们用很长很长很长时间。

2019年，马云和马斯克有过一场精彩对谈。

聊到马斯克的火星移民计划，马云用典型中式幽默狂怼一把：“我对火星不感兴趣，因为我从火星回来。但你为什么对火星那么感兴趣？”

马斯克回答，我们有可能进一步提升知觉，让我们更好地了解宇宙的本质。生命能够跨越不同的行星，地球有一定概率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比如非受迫性的，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搬到另一个世界生活。

马云进一步调侃说，我虽然钦佩你的勇气，但我更愿意把时间用于提升地球的发展，关心70多亿人在地球上的生活。

马云第一句话，是中式幽默，第二句话，依然是典型中式思维——立足当下，着眼现实，别整天做白日梦。

像不像我们父母、师长、亲友、领导……长年累月灌输给我们的思想？

特斯拉持续降价促销，有人说，马斯克是要拿特斯拉当现金奶牛，支持他超级烧钱的火星移民计划。

说的好像当年研发特斯拉不烧钱一样……

他们不理解，马斯克搞特斯拉不是为了赚大钱，当世界首富。

赚钱，只是按人类社会运行规律，用来实现自己改造世界梦想的手段。

如果你理解我上面说的这些认知，哪怕只要看过一些马斯克公开讲演，就不难发现，他搞的这几家公司：Tesla、SolarCity、SpaceX，都是面对熵增大环境，帮全人类探索更优熵减路径的产物！

傻子都知道，地球当然比火星宜居多了，但如果未来地球熵增加速，被我们霍霍完了，人类又该何去何从？

火星移民，至少是目前看，最有可能实现的plan B。

其本质，是打破封闭系统，把一小杯温水，倒入一大桶全新的冷水中，环境的熵大幅下降，从而给人类文明的熵减之旅，提供更广大的发展空间。

用眼下最时髦的话：打破内卷，寻找增量。

我们现在说增量创新，不管是新能源、5G还是生物制药，都还停留在地球生态圈内。

一旦我们成功突破地球生态圈的熵增限制，很多现在看来无解的问题，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马云对当下及未来10-20年普通中国人乃至所有人类的贡献，可能都是巨大的。

但马斯克做的事，不仅对当代人意义重大，对500年、1000年、2000年后的人类，依然意义重大。

正如哥伦布在500多年前做的事。

就像巨人第一话标题：致2000年后的你。

站在2000年后的视角，回看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重要人物，我相信马斯克和乔布斯都能进TOP100。

马云就不知道了。

没有哥伦布、马斯克这种“神经病”，整天白日做梦，人类文明就不可能走到今天。

鸿鹄之志，安燕雀能知？

这就是马首富和马首富，在认知上的鸿沟。

05

但如果宇宙是个封闭系统，文明再怎么突破，依然有天花板。

比如《三体》中，终极文明“归零者”呼吁全宇宙所有文明把偷走的质量还回来，否则还是内卷，最后所有文明都跟着宇宙一起凉凉。

类似于眼下的港股打新市场，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内卷严重，中签概率越来越低，大家越来越没得玩。

这就牵涉到最根本的问题——

我们所生存的宇宙，到底是有限，还是无限的？

以上所有推论，都建立在宇宙有边界，有极限的前提下。

可人类当前的文明水平，连太阳系都走不出，探索宇宙边界，更是痴人说梦。

所以这就成了一个超验的信仰问题，没法说理。

你有你的理由，他有他的逻辑，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观点，是像1+1=2这种所有理性人都认同的公理。

如果你坚信宇宙不是封闭系统，当小封闭系统的熵走向极限，就可以向外突破，进入更大的系统，给文明创造新的发展空间。

比如500年前的大航海时代，和现在的大航天时代。

什么情况下，宇宙才可能是无限的？

就像我们对股市估值，只有两种方法。

一是横向，A股和港美股比，看谁贵谁便宜；

二是纵向，和A股过去的历史比，看现在贵还是便宜。

一样的道理，横向（空间）上的突破，就是平行宇宙；纵向（时间）上的突破，就是循环宇宙。

平行宇宙是这些年科幻电影里用烂的老梗，但别觉得这是完全反科学的无厘头，连时间和空间都可以扭曲，谁敢保证平行宇宙一定不存在？

循环宇宙更易理解，就是物极必反，周而复始。

宇宙始于大爆炸，归于热寂，最终Reset，再来一轮。

你以为的世界末日，只不过是新一轮生物演进的起点，这也是科幻片反复玩的梗。

如果你信西方天启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更容易相信“有限宇宙说”。

因为造物主存在于宇宙之外，整个宇宙都是试验场，始于造物主的创造，终于造物主的毁灭，人类需要根据造物主的设定和好恶，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如果你信东方自然宗教（佛教、道教），更容易接受“无限宇宙说”。

按佛教理论，世界本就是俄罗斯套娃，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成住坏空，反反复复，一切皆无常，万物皆轮回。

道教也类似，看太极八卦图就懂了。

这个角度看，佛教/道教世界观，要比基督教/伊斯兰教世界观，可塑性更大。

比如说，你是佛教徒，未来探索太空过程中，不管发现啥，都能自圆其说。

毕竟，人不处于佛教世界观中，不可替代的中心位置。

但如果真发现外星人，基督教世界观就不攻自破了。

因为基督教的世界观，人处于上帝造物的中心位置，给人类营造的独特生存环境也是，具有唯一性。

有外星人，证明地球并不特别，人类也不特别。

就算真有造物主，也不是圣经描述的那样，独爱人类，本尊亲自道成肉身，降到地球来拯救人类。

耶稣不是骗子，就是以讹传讹、东拼西凑的产物。

当然，我目前的认知并不支持相信外星人的存在，有兴趣可以了解下费米悖论，不展开了。

如果你不信任何宗教，也OK，但宇宙有限还是无限的问题，你还是只能靠信仰来站边。

因为理性、科学、逻辑、试验、观察、数据……这些人类引以为傲的智慧抓手，都使不上力。

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是乐观主义者还是悲观主义者。

这里说的乐观悲观，不是对明天的生活/工作/爱情/股市……抱有何种态度，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本质，怎么看。

这叫世界观。

人生观和价值观，都是在世界观基础上衍生而来的。

三观决定命运。

06

上面都在探讨生命和人（已知唯一高等智慧生物），最后聊聊自由。

站在最广义角度看，从世界出现第一个生命起，自由这种东西就被剥夺了。

因为世界在熵增，你却要熵减，你有不吃饭的自由吗？不呼吸的自由吗？不想死的自由吗？

一概没有。

一旦成为生物，就是基因的奴隶，你所谓的自由，仅限于基因许可范围，不得越雷池半步。

基因可以让你爱上长泽雅美，也可以爱上新垣结衣，但绝不可能爱上新冠病毒~

世界损有余补不足，生物却只能损不足奉有余，俗称马太效应。

我们总吐槽贫富差距太大，但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恰恰是人道常态。

因为熵减之旅太过艰辛，风险太高，按达尔文说法，生物没得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拼命就会死，不自私就会死！

但基因又让我们惧怕死亡，怎么都不想死，所以才会往死里作~

从这个角度看，当世界上出现两个生物时，你死我活的惨烈竞争就出现了，结果必然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任何一个生物想要实现自由，都必须以一定程度上剥夺另一个生物的自由为代价。

该隐想要满足自己嫉妒、贪婪和愤怒的自由，弟弟亚伯就要承担死亡的代价（没有不想死的自由）。

同种之间的生物个体如此，不同生物之间就更残酷了。

别以为只有动物界有食物链，植物的生存斗争同样你死我活。

隔壁大树比你长得更高，枝繁叶茂，遮住阳光，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正如人类的幸福感，在与邻居的比较中获得。

互联网带来信息爆炸，最底层穷人也得以窥见最顶层富人如何生活，哪儿还有幸福感可言？

《进击的巨人》探讨的核心，就是自由。

艾伦就是不想人类像猪那样被豢养起来，失去自由，才对巨人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但我们在吃鸡鸭鱼肉时，有没有想过它们的自由呢？

猫猫狗狗宠爱有加，猫奴们花猫身上的钱比自己还多，猪就活该被宰？全身所有血肉器官都被人类吃掉？

凭什么？

根据动物的功能和价值，区分三六九等，不还是为了满足我们人类自私的需求吗？

所以艾伦最终为了他所爱的艾尔迪亚人的自由，不得不选择启动地鸣，毁灭岛外整个人类文明。

你们都死绝了，仇恨和误解才有可能彻底消失，我们才能真正自由！

再举点接地气的例子。

我们追求到了梦想的自由，比如财务自由，本质上，一定会侵害他人的自由。

比如我懒的做饭，天天叫外卖，外卖小哥就不得不天天给我跑腿——他没有刮风下雨不骑车，躺床上刷抖音的自由。

剩女不想相亲结婚生孩子，她是无拘无束很自由，但她爸妈就失去了选择早点喝喜酒抱孙子的自由，感到痛苦失望。

皇帝有君临天下，呼风唤雨，想让谁死就谁死的自由。

但代价是剥夺了所有臣民的自由。

你想多一分自由（熵减），就会给环境带来多一分不自由（熵增）；

你想追求绝对自由，就会给环境带来绝对不自由。

这，就是世界的残酷真相。

07

但我把“生命”和“人”分成两个主题，是因为人类的确非常特别。

人类拥有高度智慧，我们可以通过后天持续教育学习，培养起只属于人类的独特文化属性，我们一般称为人性（神性）。

文化属性不断自我成长，会约束并驯化先天埋在基因里的动物属性，

最终，有可能让人很大程度上摆脱动物属性（基因）的奴役，成为自己真正的主人。

这个人性（神性）和动物性持续搏斗，前者不断战胜后者的过程，我定义为——认知升级

所以有人可以看到美食不心动，看到美女不心动，看到金钱不心动……

因为人的智慧会给自己的生命寻找基因命令之外的独特意义，“食”和“色”就不再是最重要的。

有人为了他人的自由，甘愿牺牲自己的自由！

有人为了信仰、理想、希望，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就像耶稣在十字架上说的那两个字：成了（It is finished）

他本可以不死，却自由选择去死。

由此，基因最核心的生存本能，被战胜了！

自由的最高境界，也呼之欲出——

自由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自己很想做，却能不做；自己不想做，却能做到。

摆脱基因的奴役，你，才有真自由。

在普遍熵增的世界里，遵循熵减路径的生命能诞生，本就是件无比伟大的事。

而人类，能在普遍被基因奴役的生物界中，有机会突破基因束缚，成就自由，则是一件更伟大的事。

耶稣说，你们必知道真理，真理必会让你们得到什么？

答案是：自由

Then you will know the truth, and the truth will make you free.

在这个普遍不公平的世界里，努力创造相对公平的制度，

在这个普遍不自由的世界里，努力创造相对自由的环境，

最终目的，是尽可能让每一个人类个体，都能活得更有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从而实现全人类整体自由最大化。

身为该物种的一员，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这，便是残酷世界的美丽真相。

这个真相，让我成为一名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你呢？

PS：

钢炼世界观的核心设定是“等价交换原则”。

在门的另一边，爱德想换回弟弟艾尔的身体，和“真理”做了最后一次交易，代价是毁灭自己的真理之门（卡巴拉生命树），永远无法使用炼金术。

爱德说，真理之门是我的，怎么用是我的自由。

选择放弃自由，也是我的自由。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放下一切，才能得到一切。

"真理”说，回答正确，你赢了，把一切都拿去吧。

EVA世界观的核心设定是“人类补完计划”。

把全人类从不自由（心之壁）中解放出来，实现全人类心灵的融合，就要放弃个人独立的肉身和意识，最后全人类化为LCL海，灵魂回归始祖莉莉丝之卵。

通过彻底消灭个体的自由，达成人类集体的终极自由。

钢炼结局比较积极，普通观众不难接受，EVA则比较消极，单纯的小伙伴容易看了三观崩裂，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产生厌世情绪……

巨人最后究竟是怎样的结局，拭目以待吧~

钢炼中，炼金术师要战胜的“真理”（神），就是他们自己；

EVA中，人类面对的最后一个使徒，就是人类自己；

巨人中，人类的最大威胁巨人，就是人类自己；

人一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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