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小康网讯 鸦片战争后,中国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一部分觉醒的中国人开眼看世界,栉沐欧风美雨,最先接触启蒙思潮的知识分子,开始大力译介西方优秀文明成果。其中,就包括《巴黎圣母院》作者——维克多·雨果的作品。
大家也许想象不到,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孽海花》的作者,笔名“东亚病夫”的曾朴,就是《巴黎圣母院》最早的译者之一。
“东亚病夫”这个词最早现于晚清上海的《字林西报》,出自梁启超的译文:“东方病夫也,其麻木不仁久矣。”作为我国近代启蒙思潮的先行者,曾朴将梁启超的译名作为自己的笔名,个中便有发奋自励的缘由。
▲梁启超(左)与鲁迅(右)
曾朴自晚清时期,就开始大量介译雨果的作品,是雨果名著《九三年》、《笑面人》等名著的最早译者。而翻译《巴黎圣母院》时,却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他的思想也由改良主义倾向于革命。当时的原著译名,则直接取自书中男主角卡西莫多——《钟楼怪人》。
1927年,曾朴创办了“真善美书店”,“真善美”正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文学口号。于同年出版的《钟楼怪人》,就是他的“开店首发”之一。卡西莫多——这位相貌奇丑无比,却心地极其善良的敲钟人,正是被压迫的底层人民的代表,曾朴将他作为真善美的代言人,从侧面体现了那个年代的革命想象。
曾朴版《巴黎圣母院》,作者雨果译作“嚣俄”,名字非常革命化。可惜,这个译名却不是这位当时介译雨果作品最多的译者的首创。“嚣俄”来自于另一位著名文学家的手笔——
1903年,还是日本东京留学生的鲁迅,发表了我国第一部雨果小说译作《哀尘》,作者署名“嚣俄”。虽然《哀尘》不是《巴黎圣母院》,而是雨果另一部巨作《悲惨世界》。但“嚣俄”这个名字,却印在了民国时期各个版本的《巴黎圣母院》的作者栏,这也是鲁迅对我国译介史的贡献之一了。
▲上海电影译制厂引进的1956版《巴黎圣母院》海报
话题引到电影版的《巴黎圣母院》,不能不说在那个没有影视原声,聆听华丽的配音腔的年代,我国上海电影译制厂对两版《巴黎圣母院》的贡献——除了上文提到的1997年版,还有一个更经典的1956年版。
1955年,为纪念巴黎圣母院建成610周年,法国和意大利倾其两国演员豪华阵容,根据雨果原著合拍电影《巴黎圣母院》,于次年杀青。这部长达115分钟的鸿篇巨制,完整地再现了雨果原著里巴黎圣母院的恢弘壮丽,因为是在圣母院里实地取景,所以成了影史上最经典的版本。
这部最经典的《巴黎圣母院》,于1972年引入我国。不输于电影里演员豪华阵容的是,上海电影译制厂的老一辈艺术家们,也贡献了超豪华的配音阵容——给主教克洛德配音的是邱岳峰,给爱斯美拉达配音的是李梓,就连里面的配角,都是尚华、苏秀、刘广宁这样的“声音传奇”。
无论是将雨果原著改编成电影,还是将原著、电影译介到我国,巴黎圣母院的倩影通过文字、声音、图像等形式,永远地镌刻在一代又一代读者和观众的心中。(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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