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开始,免费网文阅读平台开启了一个新的梦幻时代。
随着“不愿意付费的盗版网络文学用户的庞大需求”被挖掘和发现,以米读为代表的免费阅读平台纷纷崛起。伴随这些平台而涌现的,是一群心怀写作梦的年轻人。在付费平台被“大神”占领的格局下,他们争取在这些免费平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以米读为例。在这里,有些人从零开始,有些人从付费平台转战而来,追寻梦的希望;有人是热爱,忍不住每天都要写点什么;也有的人是“被动的”,写作让他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不论年龄,不分性别,玄幻的、言情的、乡土的、都市的,各类题材的文字都可以在米读被接受和容纳。在长短视频攻占了生活的当下,这里是多元的,不同的人在这里被文字和想象连接,通过网文他们看到更广阔的世界,通过写作他们找到了逼仄的现实生活之外的光。
被困住的生活
35岁的星火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
大学毕业之后的十年里,他换了七八份工作,做过挖掘机维修,卖过医疗器械,做过汽车美容,反复地寻找,反复的尝试,想要让自己的人生得以改善。
但辛苦的工作事实上并没有换来更好的生活。在七八份工作中,星火收入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五六千元。而随着结婚成家,赚钱、寻找一份好生计的需求变得更加迫切。
星火有点迷失了。他不太清楚,自己一个边缘院校、学机械专业的末流学生,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在东北的小城里体面地生活。
在星火为生计奔走的时候,同样来自东北土地的女孩婷婷,失去了她的精神支撑。
婷婷自幼父母离异,从4岁开始就生活在外公外婆身边。在她印象里,跟母亲为数不多的相处片段都是争吵,而关于外婆,都是慈悲的老人形象。
小时候贪玩,外公责怪她回家晚。但只有外婆耐心地在门口等她,把热好的饭送到嘴边。
十几岁的时候,外公外婆相继去世。婷婷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那个从小给自己关爱和照顾的老人永远地离开,她不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依靠。
她一度无法振作。在房间里不知所措,被朋友强拉着才出一次门。后来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在匆忙中结婚、生子。
生了孩子之后,她的生活又被孩子困住。这是一种现实的围困,因为家里没有人能帮忙照顾刚出生的宝宝,丈夫忙于赚钱,她不得已辞去办公室的文职工作,专心在家当一个全职妈妈。在宝宝三岁之前,她的生活就是围着尿布、奶粉和各种各样的家务,围着孩子转,很少出门,“闲得发慌”。
婷婷不甘心就这样被现实生活的囹圄困住,有时候她不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了?”
与写作相遇
婷婷开始反抗、挣扎。最初,她想要去日本试试运气。2019年底,孩子四岁,她和丈夫去往日本打工。
日本的生活并不像向往中的那般美好。她在洗衣房工作,白天在流水线上,晚上住在3人一间的宿舍,一层有一间公共洗澡间,三餐能靠食堂解决。那段时间,没有外卖也没有夜生活。附近的超市,早早就关门了。而宿舍窄窄又逼仄的铺位上,不仅没有隐私,也没有自由。
因为恰好赶上疫情,干洗店的生意凋敝。也是这个时候,婷婷萌生了开始写作的想法。在日本的一家洗衣店的三人宿舍里,婷婷终于找到了她为之热爱,也能把她从让人透不过气的现实生活解救出来的写作。
她甚至都没有做什么调研,因为之前经常在米读看书,她直接打开米读的网站,找到“成为作者”的入口,开始动笔。
电脑是临时买来的,为了写作。花了3万日元买来一台笔记本,不是什么大品牌,不太好用。
但她就在这个逼仄的宿舍里,用着这台不太好用的笔记本开始了写作。她跟编辑说,“我没有写作的历史,但我喜欢。”编辑反馈说,“那我们还是有提升的空间”,就耐心地跟她解释写作方法。
新书《大叔的专宠小丫头》开始大概半个月,逐渐拿到了编辑的推荐位,婷婷的收入从一天100多元开始上涨,200、300……到现在,她的月收入稳定在几万块。
这是一个信号。婷婷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可以靠写作养活自己和孩子。婷婷毫不犹豫地决定就此换一个环境:我那会儿在日本生活很压抑,天天工作,只有晚上写作到三点……在写作的召唤下,疫情稍转好,她立刻回国,开始全职写作。
同样在这个时间开始写作的还有27岁的湖南女孩阿丑。
在真正开始自己第一部作品之前,阿丑并不完全确信自己具备写作的才能。对于她来说,跟婷婷一样,写作也是她为生活找到一个出口的途径。
开始,成为一个网文作者完全是偶然。大学室友爱好写作,想要拉上阿丑一起。刚入行时,阿丑每月拿着几百块的全勤奖,写的不亦乐乎,每天都坚持更新,“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精神上的满足”。
每一个上完课的晚自习,她都一个人来到图书馆,保持当天的更新,即便更新速度很慢,一些来自读者和写作本身的反馈让阿丑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第一本书,她印象深刻,“成绩一般”,最后只拿了两个月1200块的全勤奖。但这本书的完结对阿丑的意义非凡,她看到了自己身上某种未被激发的潜力。
即便已经一只脚迈入网文写作的行业了,阿丑在毕业之后的第一选择依然不是全职写作。在家人和自己传统的印象里,写作总归只是个爱好,不能当做认真养活自己的职业。
大学毕业后,她一边准备公务员考试,一边重新拾起写作。公务员考试失败,她又做起了自己大学专业的老本行,到长沙的一个律所中成为了律师助理。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在律所为大律师们整理材料,偶尔跟进一两个不起眼的案子,在日常琐碎中忙碌完一天之后,才有一点时间用阅读或者写作抵抗生活的虚无。
直到她真正下定决心迈出自己的舒适圈。2020年7月,在其它付费网文平台已经小有成绩的阿丑看到了免费阅读正在成为趋势,主动来到米读开始写作。
我要写下去
在米读重新长大是个痛苦的过程。
此前,阿丑习惯了写古代言情文,这一次在米读编辑的鼓励下开始尝试种田文。新书的写作过程也是不断完善的,编辑反复提出修改意见,她反复进行修改。
一万字的开头花2周时间改了好多遍,编辑甚至手把手教学,红框一句一句批注。熬过第一个月,开头立住了,就好比盖房子的时候打好了地基,才可以往下写。写一万字,发布两千,剩下八千字要给编辑看,修改意见一天三次。
这是米读特有的编辑指导体系。对于潜力作者,编辑会深度参与到作者的网文写作过程中,帮助作者优化开篇、节奏、换地图、爽点等诸多要素。
同样花了两个月时间修改开头的,还有星火。
星火其实从2014年就开始尝试写作了。在某个付费平台,也有几本书签了合同,他也曾信心满满,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写作到凌晨,但因为家庭的几番变故和自己没摸到网文的门道,几本书下来都扑街了。
在星火一度想放弃的时候,他遇到了米读编辑朝阳。星火是抱着“最后一次尝试”的心态把小说开头发给朝阳看的。
从朝阳的视角里,这个不被其它平台编辑看好的小说,实则“充满魅力”,“我看得出他欠缺写作技巧,但他文风流畅,知道如何呈现一个完整的故事。”
过去半年时间里,星火的点滴进步都是在朝阳的陪伴下进行的。稿件写完,先发给朝阳。这个有着十年网文经验的米读编辑会在第一时间阅读,找到稿件的优点、缺点。每一个细节,都手把手的教星火去修改。
但是用星火自己的话说,自己还是遇上了好的平台、好的时代。不仅因为免费阅读正在盛行,更因为米读的“算法+人工”的内容推荐机制,让新人作者也有机会获得流量的扶持。
这样的机制通过采取站内大数据算法,分析现有爆款作品的传播度、影响力,发掘潜在爆款作品,给予流量支持。除了通过站内流量的大浪淘沙,编辑也会通过人工审核筛选书稿的方式,帮助作者“捞稿子”,在大量网文中找出真正的好书,避免算法的僵硬化。
现在,阿丑跟她所有的网文前辈一样,信奉坚持和勤奋的原则,每天保持8000到一万字的更新。
《团宠农女她富可敌国》更新到100多万字的时候,就登上了米读当月的人气榜第一的位置。得益于这个免费阅读平台5月份推出的爆款书籍打造计划,平台给予的持续强曝光给这本小说带来千万级流量。这是米读推出的作者扶持计划之一,通过每月筛选出两本优质书籍,进行定向流量倾斜与高额奖金激励,全方位赋能优质的潜力作者。
如今,阿丑的月收入稳定6万多。这是她刚毕业做律师助理的时候没有预想到的。《团宠农女她富可敌国》一举爆红,阿丑不顾众人劝阻从律所辞职,“我想写作,继续写下去,写出更有影响力的小说。”她这样对自己说。
一直写下去
三个被生活困住但心里有梦的年轻人就这样在米读相遇了。在这里,一群专业、耐心的编辑为一群年轻人呵护着他们“乌托邦的文学梦”,心怀写作梦的普通人也可以在这里出头。
现在,每当阿丑开始写作,文字里的世界把她带离了封闭的、单调的流水线生活,她拥有了一个更广阔的宇宙。
网文写作给她带来收入的变化,同时也改变了她原本的生活轨迹。如果没有写作,可能她现在依然被困在那个几平方米的小格子间里,做着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的律师的工作。
写网文成了婷婷人生中最具耐心的时刻,理想状态是“努力地吸一口气,一口气写下来”。但灵感并不会总是眷顾她,解决方式只能是来回折腾式的缠斗,早上七点把孩子送去学校就开始坐到书桌前,下午三点接回孩子被中断,晚上还能再写。一天下来,平均水平是8000到10000字,也有颗粒无收的时候,“卡文了每天只能写4000字”。
为了纪念外婆,婷婷把笔名取为“婷婷守琴”——因为外婆的名字里带一个“琴”字,后来她的每个故事里,也都会有一个特别好的外婆,无一例外都有带着“琴”的名字。
写作就成了她的一个寄托。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写作,把现实的不如意用文字记录下来,期盼有一天,经历相似的人看到时,能像当时的自己,消解一些孤独和无力。
和婷婷一样,曾经在迷茫中的星火总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从当时每月工资几千块,到如今每月稳定的几万块收入,星火至少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他觉得一切都是从自己决定来到米读开始转折的。
现在,他向往更高更清澈的地方,通过网文和写作,他得以逃离当下,有了面包和房子,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普通人,但至少拥有写作,那就“一直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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