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东时间5月10日周五,美联储理事Brainard在华盛顿的会议上发表讲话称,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财富仍然未从2008年的经济危机中完全恢复,目前美国收入的不平等仍然在恶化之中,这可能构成导致美国经济增长缓慢的一个因素。
这一情况使美联储越来越感到担忧,一方面,中产阶级的收入和财富增长相当缓慢,另一方面,社会医疗保健和教育的成本仍然在上升。
与收入分配更加均衡的经济体相比,一个向高财富家庭提供越来越多的收入增长份额的经济体,可能导致消费需求的增长更少。
此前华尔街见闻文章也曾提到,研究表示,美国中等收入阶层工人的收入水平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他们像以前那样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月光、负债、没钱应急成为了美国中产阶级生活的新常态。
目前,衡量社会贫富差距的美国基尼系数约为0.48,正处于历史上几乎最高的水平,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该数据一直在趋势上行。
问题有哪些?数据来说话
Brainard列举了一些美联储所统计的数据来说明这一问题在当下美国社会的严重性:
截至2018年底,美国中等收入家庭(年收40000-85000美元)的平均财富为34万美元,不及危机前的峰值;与此同时,收入水平处于金字塔尖10%的家庭,平均财富水平则在450万美元左右,比衰退前增长了19%。
约三分之一的中等收入家庭表示,一旦一笔紧急开支超过400美元,他们将无力承担,不得不借钱或卖出资产,另有6%的人认为,他们即便借助上述方式也无法支付这笔账单。
约四分之一的美国人在2018年放弃了一部分医疗服务,原因是高昂的费用。
十分之三的中等收入人群“信用卡在大多数或任何时间拥有一定的余额”。
十分之八的人至少有信心自己能够申请到一张额外的信用卡。
60%的中等收入家庭没有足够的储蓄以满足3个月的生活开始,因而无法应对裁员或其他经济冲击。
中产阶级租房者的房租/收入比从2007年的18%上升至2018年的25%。
美联储高官:不排除降息的可能性
家庭经济情况直接与美国经济的一个重要指标——消费支出挂钩。目前,消费支出仍然是支撑美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但由于多种内外部因素带来的潜在物价上升,可能导致美国居民消费意愿的下滑。
周五,在Brainard发言的同时,亚特兰大联储主席Bostic也在密西西比Meridian商业领袖会议上表示,尽管目前消费部门尚未反映出贸易环境变化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消费者看到物价上涨,那么他们可能会缩减开支,当经济形势进展到联储不得不降息的地步时,美联储“可以”选择降息。
Bostic称,这取决于企业对贸易环境变化反应的强烈程度,以及这种情况可能持续的时长。他在本年度不具有FOMC投票权。
点评:不平等对经济的健康和复苏构成挑战
Brainard在发言中指出,由于收入和财富增长缓慢、住房、医疗保健和教育成本不断上升,这种差异可能会使中等收入家庭更难以实现金融安全,她表示,金融安全是反映中产阶级生活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是家庭风险抵御能力的重要来源。
近一年来的就业市场强劲增长或许是一个良好的信号,因为收入上升对改善美国中产阶级生活条件来说至关重要。但Brainard指出,与此同时也需要注意到的是,国民总收入中流向工薪阶层的比例却一直在下降。
而这可能对美国经济的健康和复苏能力构成挑战,Brainard称,一个强大的中产阶级群体经常被视为是经济充满活力的基石。
同时,“美联储三把手”纽约联储主席Williams在银行家早餐会上也提到了这一问题,他指出,企业形成和生产率增长放缓可能导致美国经济并没有发挥出其增长潜力。
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次采访中,桥水基金 创始人瑞·达利欧也曾指出美国收入不平等的问题。他表示,这种不平等将阻碍生产力提升,同时还让不同阶层之间出现彼此分割的风险。他给出的政策建议是,上调极高收入群体的税收,让这些资金转移到生产力更高的地方去,这样既能兼顾社会公平,也可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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