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艳丽 | 文
王校长又搞事情了。
4月3日,号称“网红第一股”的如涵控股登陆美股。然而,首日暴跌37.2%。
如此惨状,也是罕见。
王思聪犀利点评:“网红电商模式没有验证成功,也没有证明出自己可以培养出新KOL。”
如涵的商业模式,有三个致命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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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速过慢
最致命的是,身为电商,增速过慢。
2017、2018财年(截至3月31日),商品交易总额GMV分别为12.36亿、20.45亿。而2018、2019财年前三季度,GMV分别为16.88亿元、22.12亿元。
换句话说,2018年、2019年前三季度的销售增速仅65%、31%。
这样缓慢的速度,一言难尽。
回头想想,拼多多上市时,GMV同比增速是583%。
正在赴美IPO的另一社交电商“云集”,2018年GMV同比增速也高达136%。
互联网公司,都讲究“唯快不破”。投资者之所以对亏损有容忍度,是因为高速增长。
而如涵,显然不像一家互联网公司,更像一家中庸的消费品公司、或者艺人经纪公司。
没有漂亮数据,单单讲一个网红的故事,美国投资者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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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悖论
如涵最大的命门,是过度依赖头部KOL。
2017、2018、2019财年前三季度,网红张大奕单枪匹马,贡献了如涵50.8%、52.4%、53.5%的收入。
这占比,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持续上升。
而且,如涵对头部KOL缺乏谈判能力,靠经济利益、亲属关系绑定。
截至2018年末,如涵有一线网红3个、成长性网红7个、新兴网红103个。其中,一线网红除了张大奕,还有如涵老板冯敏的妻子陈思佳(“莉贝琳”)、金伶佳(“大金”)。
从左到右,依次为张大奕、陈思佳、金伶佳
一线网红,年销售额超过1亿。成长性网红,年销售额3000万至1亿。新兴网红,年销售额低于3000万。
过去2年,如涵的一线网红和成长性网红数量基本没有增长,正如王思聪所说的“没有证明出自己可以培养出新KOL”。
对自营店铺,如涵支付收入的17%给网红。对非自营店铺,如涵负责推广,收取服务费,30-50%的收入分给网红。
而对一线网红,如涵则更要“大出血”了。
以张大奕的合约为例,她分得净利润的49%,剩下的51%归如涵。与此同时,张大奕获得如涵15%的股权。
即便如此,如涵也仅仅得到未来5年、或者张大奕持有如涵股份超过5%,二者较晚之时间内的女装电商销售独家合作权。
假设5年后张大奕减持单飞,如涵的新一代超级网红在哪儿?更大的可能是,5年后,张大奕不再红了,如涵怎么办?
如此现象,在影视圈很常见。影视公司辛辛苦苦培养的明星,刚一走红就要出走,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甚至不惜与前东家反目。
本质上,如果一个KOL网红很能赚钱,那她为什么要依附于一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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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暗淡的自营电商
如涵的业务模式分为两类:全服务模式、平台模式。
其中,“全服务模式”类似于自营电商,即如涵负责产品设计开发、营销、物流等全部服务,确认“产品销售收入”。
“平台模式”,则是如涵以旗下网红,为其他品牌做推广宣传,确认“服务收入”。
很显然,全服务模式是收入主要来源,然其2018年4至12月仅同比增长4%。
实在大跌眼镜。
更有甚者,物流和销售费用也主要来自此业务,所以,如涵的自营电商大概率持续亏损,且亏损正在不断加大。
事实上,2010年起,陆续诞生于互联网的女装品牌,如韩都衣舍、茵曼、裂帛,号称淘品牌“三剑客”,后续发展均不顺利。
当收入到达一定规模,陷入瓶颈期,持续上升的流量成本不断侵蚀盈利。
与此同时,电商要求品牌具备极快的供应链反应能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库存压垮,这一点就不如线下品牌。
2013年,双11天猫女装销售前五名:茵曼、韩都衣舍、阿卡、裂帛、欧时力。除欧时力,均为淘品牌。
2018年,双11天猫女装销售前五名:优衣库、Only、Vero Moda、波司登、伊芙丽,均为线下品牌。
正如王思聪所言,2018年4至12月,如涵销售费用高达1.58亿元,销售费用率为18.5%。
而其他淘品牌,三只松鼠、良品铺子、御泥坊的销售费用率各为17.1%、18.8%、37.7%。(但御泥坊的毛利率高达53%)
因此,如涵的网红带货模式,并没有节省广告费用。
到底是张大奕为如涵打工,还是如涵为张大奕打工?真的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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