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文化到咖啡经济,近年来随着消费品质的升级,新咖啡消费也逐渐走红。来自《中国咖啡行业消费现状及发展前景》最新研究报告显示,我国咖啡厅市场前景广阔,2020年或将突破430亿元。但目前,与欧美、日韩等国家相比,我国的人均咖啡消费量极低,仅为20杯/每人/每年。从发展的角度来看,随着消费城镇化进程加快、国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以及咖啡从基本的提神醒脑到感情寄托再到社交的需求,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具潜力的咖啡消费大国。
在此背景之下,如何有效推动我国咖啡产业的增长,产业链上各个环节都起着关键的作用。4月21日,在上海市政府合作交流办的指导下,拼多多创新扶贫助农模式“多多农园”,首站落户云南保山,帮扶的主要农户就是种植小粒咖啡的。资料显示,云南高黎贡山,种植咖啡的直过民族傈僳族于此繁衍生息。这里的4月,从印度洋吹来的暖流被怒江西岸的高黎贡山抬升,暴风骤雨在这条河谷从未停息,而雨水正滋润着高黎贡山脚的万亩咖啡园,也被称为怒江边的咖啡。
据了解,保山小粒咖啡是全国乃至全球咖啡品质中较好的咖啡,多次受到国内外专家的一致好评,但近年来,随着国际咖啡价格持续走低,傈僳族咖农入不敷出,众多青壮年背井离乡。“拼多多此次系列扶贫行动第一站选择保山,选择怒江小粒咖啡,是对小粒咖啡品质的肯定。”保山市高黎贡山旅游度假区党工委副书记、管委会主任李廷金认为,拼多多在销售农产品(000061)方面做得很有成效,把保山作为试点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行动。
对此,著名扶贫专家李小云表示,“‘多多农园’瞄准了农业产业利益分配、农村人才留存等核心问题,该模式若成功,将推动很多农村发展方式发生转变,形成伟大变革,希望它能真正变成助力中国乡村振兴和精准扶贫的大行动。”
据悉,拼多多扶贫兴农战略计划及多多农园保山项目只是第一步,未来拼多多将通过“多多农园”,实现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直连,探索农业产业新模式,让农户成为全产业链的利益主体。未来5年内,拼多多将打造1000个“多多农园”项目。
●将利益留在农村改变云南咖啡严峻局面
傣族、傈僳族以山的高度划分领地。山谷冲积出来的坝子,平整,气候温润,傣族人筑起坝,造成田,过着定居的生活。傈僳族人住在山岗上,世代与森林为伴,刀耕火种,打了猎与傣族人交换米盐。
百年来怒江峡谷间风雨飘摇,生活在这片大山深处的各族人民,随着时光跌宕起伏,物是人非,却又梦想不断。
2009年,60岁的胡老德翻过高黎贡山,从怒江州迁徙至保山市潞江镇的半山腰,同族共有881人先后搬下山,均为直过民族傈僳族,鲜有人会说汉语。直过民族系指从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少数民族,在村里,他们被称为“半山移民”。
2010年,胡老德租下20亩当地人不愿种植的斜坡山地,随同族人一起种植小粒咖啡,每年一次的行脚商收购,便是全家人一年的生活费。2014年起,云南咖啡价格持续走低,收购价较高峰期暴跌四分之三,胡老德的儿孙先后下山打工,数年未归。同村的咖啡树遭大面积砍伐,成熟的咖啡豆烂在地里无人采摘。
2019年3月,又是一年“丰收”季,村里超过40吨咖啡豆原料因价格过低而滞销,胡老德每天下山问询消息。几天后,他的1000多斤咖啡豆全部被溢价收购,紧接着,胡老德成了一家新农商的“合伙人”。期间,他学会了一个新的汉语名词——“多多农园”。
3月底,胡老德所属的丛岗村村道旁,竖立起了“多多农园”的标识,上面写着:让农人变农商,让农村有现代企业,让传统小农对接线上大市场。与标识一同到来的,是农研队伍、培训团队以及加工厂的货车。
丛岗村周围10公里范围内,坐落着多家新建咖啡工厂,未来3年内,这些工厂将在拼多多的引导下,帮助村民提供咖啡豆精制化加工;
高黎贡山山腰处,云南热带经济作物研究所的农科专家,在精品咖啡试验田中引进了毕卡、蓝山、贡山1号、波邦等多个高端品种,将筛选出最适合该纬度和海拔的高品质咖啡;山腰和山顶的740亩生态种植示范基地中,芒果苗、澳洲坚果等经济作物,正与咖啡树复合套种,以提升每亩土地的经济收益。
明年起,丛岗村将大面积替换种植高级咖啡品种,多家拼多多平台新锐咖啡品牌商,已提前预定该批产能。怒江大峡谷的群山峻岭之间,一个产、销、研、加工一体化的现代化农业产业示范项目即将成型。而与既往类似项目不同的是,丛岗村501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将成为全产业链中的核心利益人。
上海援滇干部联络组保山小组组长、保山市政府副秘书长周行君表示,云南一共有88个贫困区县,为了打赢脱贫攻坚,中央把74个贫困区县交给上海对口帮扶,目前上海共选派了103名干部在云南,2019年共安排援滇资金27亿元,这还不包括各个区县和社会各界的捐赠资金,充分体现了我们强大的制度优势。
周行君表示,拼多多在保山的扶贫行动务实高效,公司从一两个点做起,致力于通过改造种植、加工、销售环节,既带动农产品的销售,又从长远带动农业产业的升级,确保整个行动可落地见实效。“希望‘多多农园’逐步覆盖整个保山,让滇西粮仓重振雄风,更加希望他们能够把好的经验和模式推广到全国。”
●跨越百年的源头革命重塑整个产业链条
为什么首选保山,这还要从保山的百年咖啡种植史谈起。傈僳族对于咖啡的认识始于70年前,公开资料显示,1932年,村民胡三作为唯一会说汉语的傈僳族族人,被英国传教士带到上海接受培训,回乡后,他带回了两样东西,一是基督教,另一是咖啡豆。
下山之前,傈僳族停留在刀耕火种的阶段,迁徙后,种植咖啡成了族群首先掌握的谋生技艺。作为中国唯一种植咖啡的直过民族,身处咖啡供应链底端的傈僳族咖农们,和整个云南咖啡产业一起,经历了多年的随波沉浮。
据了解,云南多种植小粒咖啡,品种优良。云南占据中国近99%的咖啡产量,但国际份额仅为1.7%,主要为星巴克、雀巢、麦氏、卡夫等国际品牌供货,未形成高认知度自有品牌。走进任何一家咖啡店,摩卡、蓝山、卡布奇诺甚至越南咖啡都排在前列,云南咖啡即便出现,往往也是最便宜的价格。而更多的云南咖啡豆,只能作为速溶咖啡的原料,以最低的市场价格卖出。
“云南咖啡难题是多原因的共同结果。”云南热经所专家胡发广表示,“云南咖啡以小农户种植为主,标准化程度低、自身抗风险弱,与市场严重脱节,在国际收购方面前,咖农们没有任何话语权,常年遭低于国际期货市场价格的压价;国际高端咖啡的定价权在纽约、伦敦和东京交易所,云南咖啡只能和巴西、哥伦比亚、印尼等大规模咖啡园进行价格竞争,在成本上毫无竞争力。造成这些的主要原因,是国内未形成‘内产内销’的稳定机制,也没有市占率足够大的自主品牌。”
近年来,国际咖啡豆价格一路下跌,由226美分/磅跌至不足100美分/磅。由于利益有限,丛岗村的咖农们在生产周期无心管控,导致咖啡豆先天养分不足;后期采摘时,又为了省事红绿果一把捋,以至于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不符合收购商的标准——勉强合格的拿去做速溶咖啡,其余则全是废果。
恶性循环之下,丛岗村的咖啡树遭大量砍伐,青壮年成批外出打工。“咖啡行业利润率充足,只是和咖农无关。如果现有链条不打破,云南咖农不可能靠种植致富。”胡发广表示。
据金融数据研究服务平台JingData测算,整个咖啡产业链中,上游种植环节生豆的价值贡献约为17.1元/公斤,中游深加工环节烘焙豆的价值贡献约为83元/公斤,下游流通环节的价值则暴增至1567元/公斤,三个环节利益分配占比分别为1%,6%和93%,提供土地、人力以及咖啡豆的上游环节,几乎成了免费劳动力。
近年来,国内咖啡消费市场增长迅猛,全世界每年增长大概在0.2%,中国近十年都在15%以上,趋势则是从基础消费在向精品升级。但胡发广认为,对于国内咖啡产业而言,这种增长并非完全利好,如果产业链条不变,中国市场的增长,最终成就的都是国际品牌。“抛开烘焙和精品咖啡不谈,就连无门槛的速溶咖啡都存在明显的供需错位:云南的咖啡原料在大量出口,而国内咖啡速溶粉却在大量进口。”
拼多多平台的数据,从侧面印证了胡发广的观点。2018年6月至12月,平台咖啡类产品的订单量增幅超过1000%,年轻用户对于咖啡消费的需求增速远超其他类目。其中,雀巢的单店GMV环比增速在150%以上,而国产品牌价格低一半,增速却明显不及国际品牌。
“我们为什么选择保山、选择咖啡产业作为‘多多农园’落地的第一站,有三个考虑。”拼多多副总裁井然对此表示,“第一高山移民,异地搬迁如何脱贫;第二直过民族如何脱贫,这两个点做好了有很大的借鉴意义;第三是咖啡这个产业有其特殊性,它已经实现了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产业发展水平非常高,这对中国农业其它品类产业的未来发展有示范意义。而我们来了之后,发现有不少可以发挥价值的地方。”
井然介绍,为了扭转现有局面,鉴于此,拼多多做了四个方面的工作,分别是覆盖种植、加工和销售三个环节,从源头上发起一场革命,期望重塑整个产业链条,改变云南咖啡的严峻局面。最终,拼多多农货团队联合产业和农业专家商讨了多种模式,确定了利益引导、高维突破(精品种植)、品牌致胜的三步走战略。这场源头变革的目标,是对生产要素和利益的重新分配,让农户成为利益的核心。
●建立新农商机制培育新农产品品牌
依据“利益引导”战略,3月底,拼多多联合云潞咖啡、比顿咖啡、景兰咖啡等6家平台商家,以40.76万元的价格,溢价收购了建档立卡贫困户42.53吨咖啡豆等原料。这轮溢价收购,激发了丛岗村民众的好奇心。
“溢价收购只是纾一时之难,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们希望将此作为敲门砖,引导农户主动参与并建立新的机制。”多多大学负责人蓝天表示。据其介绍,2019年,多多大学将在保山举办多场公开课,主要课题是向档卡户介绍“新农商”机制,引导他们通过合规的方式,保障自己的主体利益。
所谓“新农商”机制,是以档卡户集合的合作社为主体,建立农货上行和品牌培育的新模式。该机制中,拼多多将携手地方政府,打造以新农人为创业带头人,工厂、代运营公司提供第三方服务,政府监督、平台扶持的新农商发展模式,以确保档卡户的核心利益。按规划,未来3年,拼多多将在云南培养1000至1500名符合“新农商”机制的新农人。
“我们联合当地政府,预设了从‘做给农户看’到‘带着农户干’再到‘农户自己干’三个阶段。初期由拼多多提供产业扶持和营销扶持;中期形成较为稳定的第三方‘代服务’机制;后期则逐渐退出,合作社全权掌控,并由当地政府确保利益分配依规进行。”蓝天表示:“这套机制的形成和落实,是‘多多农园’最大的挑战。平台每个项目都会扶持3年,我们相信,3年后,即便‘新农商’分配机制没有完全达成既定目标,也必然会引导整个产业实现良性循环,显著提升档卡户的收益。”
“该模式一旦成型,我们相信其所创造的社会价值将远远超越平台的GMV。相较线下和传统电商,拼多多实现了农产品流通的最短链路,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链路更进一步的意义。”蓝天表示。
3月初,胡发广正式带领团队进驻丛岗村,围绕精品咖啡培育和复合生态套种开展实验。在胡发广看来,找到合适的高端咖啡品种并不难,关键在于如何引导村民进行大规模替换种植,并在生产周期和加工环节实现标准化、品质化作业。“引导农户精心培育,改进水洗、日晒等工序,将是未来一段时间内团队的工作重点。”胡发广认为,按照“多多农园”的既定规划,村民的收益可以显著提升。
在李小云看来,“多多农园”和孵化产区的关系,是可靠的产品和品牌背书——基于优种优育和源头把控,“多多农园”将为农产品品牌化提供先决条件。“中国真正的农产品品牌很少,‘多多农园’的长期目标,应该是引导农户创立一批高品质、高认知的品牌。”
有产地、无品牌,是中国农业的长期的标签,也是精品农业的主要制约。出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中国农业的主体仍然是户均耕地约10亩的2.3亿小农户,他们和数亿消费者之间形成了复杂的供需网络,产业链条高度依赖各级批发市场以及数以千万计的小商小贩,从而形成了一个相对低效能、高损耗、高成本的产业链体系。
“由于链条冗长,各类主体分散,农产品很难实现标准化。出于不确定性,很少有民营资本愿意投入‘最初一公里’的建设。”拼多多联合创始人达达表示:“但挑战与机遇并存,农业是大产业,也是大机遇。拼多多将坚持一以贯之的资金和技术投入,通过更多‘多多农园’落地项目,持续提升覆盖产区的土地价值与生产力价值,助力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实现平台长期稳定发展。”
在李小云看来,拼多多将乡村振兴和扶贫根植于企业发展内核,开拓了深具社会影响力的发展模式。“30年的农村扶贫历程里,我第一次看到有企业瞄准了农业产业利益分配、农村人才留存等核心问题,这个模式如若成功,将推动很多农村发展方式发生转变,形成伟大变革。”李小云说:“接下来的几年里,将密切关注‘多多农园’的进展,希望它能真正变成助力中国乡村振兴和精准扶贫的大行动。”
作为“多多农园”的第一站,怒水江畔的丛岗村正经历蜕变。胡老德深刻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氛围:他的儿子正计划返乡,重新种植咖啡。“日子好起来了。”胡老德用傈僳语说道。
●创新模式:五年,1000个“多多农园”
据悉,云南保山是“多多农园”的第一站,项目覆盖丛岗村和赧亢村,涉及建档立卡人口792人。首期“多多农园”将有5个示范项目于云南逐步进行,分别涉及茶叶、坚果、雪莲果、花椒,以及特色菌菇。
按照拼多多的规划,平台将在5年内,于云南等8个省份落地1000个多多农园示范项目,形成覆盖西南和西北两大区域的新业态。
丛岗村和赧亢村地理条件复杂,档卡户以不通汉语的高山直过民族移民为主,“多多农园”模式在这里的实践经验,可以为拼多多团队“长期作战”提供充足经验。
另一方面,在李小云看来,“咖啡是特殊的产业,其产业链不像其他农产品那样冗长,但是价值分配更为复杂,不论国际期货价如何变化,云南咖农都不会分得太多收益。帮助咖农改变弱势地位,能更好地验证‘多多农园’模式的可行性。”
根据拼多多方面介绍,“多多农园”是由拼多多发起的探索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机制性衔接的创新模式,通过“多多农园”,拼多多将实现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直连,为4亿消费者提供平价高质农产品的同时,更快速有效带动深度贫困地区农货上行。
“在‘拼农货’体系的构建过程中,‘多多农园’是迄今为止团队实践的最具挑战性的工程。”拼多多联合创始人达达表示。
今年3月初,在拼多多上海总部,丛岗村和赧亢村的地理、物流、产品等信息,首次被纳入拼多多“农货中央处理系统”,成为这个覆盖全国主要农产区“天网”中的一个小点。
依托新电商供给模式、原产地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农货中央处理系统,2018年,拼多多实现农产品和农副产品订单总额653亿元,成为中国规模领先的农产品网络零售平台之一。
“‘拼农货’体系构建之初,我们便进入了无人区。期间,我们持续看到机遇,解决问题,也接连遇到更高级的问题。”蓝天表示,“比如,贡献主要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农民,始终处于价值链条的底端;再比如,中国真正的农产品品牌,至今依旧屈指可数。”
农业仍然是受流通环节制约最严重的行业,土地、人力甚至产品,在产业链中的价值并不高。经过3年的规划与投入,“拼农货”体系已经具备一定的体量,并且仍然保持着高速增长。蓝天表示:“作为引领者,我们背负修正、升级产业的责任。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推出了‘多多农园’这个实验体。”
“我们变革的目标,是通过打造产、销、研、加工一体化的现代化农业产业链系统,实现有利于农户的利益分配格局的根本转型。”井然表示,未来三年,平台将在云南培养1000至1500名符合“新农商”机制的新农人推动“多多农园”的落地。让他们从“做给农户看”“带着农户干”到最后“农户自己干”。相较线下和传统电商,拼多多将实现农产品流通的最短链路,拼多多比谁都清楚,这个链路有更进一步的意义。
毫无疑问,“多多农园”的构想是创新的。也正如李小云所言,“我们搞产业扶贫的意义是什么,是希望最终的好处归于农民,但这个意义很难真正实现。如果有企业能够聚焦性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创新的意义是非常大的,这不是一般的创新意义。”
在李小云看来,如果仅仅通过电商帮助贫困农人卖东西,只会加大贫富差距,大部分并没有达成扶贫的目的。所以,“多多农园”是瞄准型电商,是植根在电商业务里一个平台。这样一个战略实际上是一个具有前瞻性和社会影响力的投资,它在投资一个模式。拼多多从现在起,就把乡村和扶贫植根在企业发展里,带有社会影响力的模式,这点对未来企业的发展非常重要,希望它能真正变成促进中国乡村振兴和精准扶贫的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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