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个异数,不仅在成天对股市指手画脚的中国经济人群中,在整个大经济领域,郎咸平也与之不同。
郎咸平在内地成名的过程很简单,先是认为德隆有很大的问题,再是认为格林柯尔等公司存在鲸吞国有资产的嫌疑。
在他指点中国股市之前,不论什么级别的经济学人对股市发点态度,多数让人觉得情绪、感觉、形而上的东西居多,能量化出来的数据、事实不多,动辄制度缺陷,至于如何用案例具体反映解读,留给他人;在他之后,局面基本保持不变。
股市是个什么地方?法律最重要,财技不能超出法律,资金量管着财技的施展——如果以不法的手段,获得了并不足以支持财技的资金,并擦着法律的内侧妄图以擦边球这种国萃语言把事情整完,多半要出事,郎咸平就是说这些事的。
指点内地股市之前,他在香港市场剖析财技。
香港著名上市公司的大财技,基本都有涉及;对中国移动中国联通(行情,股吧)在香港上市后,由于大部分股权不流通,导致恒生指数很像我们的上证指数,让国际投行利用此弊端在股指期货上大套其利的行为与之论战。
写公司的时候,通过数据证明在控股方在玩弄小股东,即是后进者的教材,也是先驱者的精神压力。
随后就来了内地。有本极有品位的杂志《新财富》早早把他聘为学术顾问,并最先在这本杂志上发表他及他的一群学生一同整理发现的问题,如对北大系清华系的分析。
得承认,郎咸平有个先天优势,内地学人主动规避的一些自发视为禁地的领域,在他那里并没有任何主观桎梏。
2001年开始在内地露脸后,终于造就了2004年8月那一刻的神州瞩目,核心事件就是对顾雏军低价购得四家上市公司的事情,同时打包处理进去的还有TCL、海尔等。
然后就发展成了一场巨大的论战。内地的学人很有些本事,郎咸平就事说事,基于事实与数据的论证,终于在2004年8月后演变成了一场关乎对民营企业如何如何的意识形态级别的大讨论,最后都搞出左右之分,搞大了。
郎咸平对于顾雏军之事,如此评论:法律缺位的情况下,他是合法的;用自己定价的方法把公司拿走,这公平吗?
法律问题才是这些问题出现的本质因素,但在那场巨大的讨论中,这个核心问题似乎被冷落了。
随后郎咸平就逐渐成了一个综合学人,房价,汇率,宏观经济,法律建设,信托责任等。别人一综合,大众就发笑;郎咸平一综合,大众就学习。
前文说到,这只嘶吼着进入中原的狼,总有自己的狩猎规矩:以事实为基础,以数据为准绳,以法理为框架。
任何一个经过基本经济学训练的人,这些是都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但在经常发表观点的学人那里,却并不是常态,这就衬托出一直放言的郎咸平的价值所在。
郎咸平很实在,他自己说“成名,出书,赚钱”,还有演讲——他能在后台先把出场费数到手,再上台演讲,当然这只是个听来的段子。
实话不只是说向别人,也说自己,这样的人,看上去就不虚伪,不像有些人看上去就虚伪。
郎咸平头衔很多,就数量来看可以媲美大多数的著名学人,1988—2001年担任世界银行公司治理顾问,香港中文大学财务系讲座教授、深交所公司治理顾问、香港特区政府财经事务局公司治理项目顾问等。
郎咸平现在看上去像个平民经济学人了,但在专业领域,估计敢和其造次的人也不多:《American Economic Review》(全世界经济类排名第一),《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经济类排名第三),《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金融类排名第一),《Journal of Finance》(金融类排名第二)四本学术期刊上,曾发表了17篇学术论文。在国外,一般情况下,在这些刊物上发表3篇论文就可以被评为终生教授,大陆还鲜有金融学家在这些刊物上发表金融论文。1990年金融学论文引用率全球第一的作者就是郎咸平,也正因为这么多年其学术论文的世界级影响力,2003郎咸平年荣登世界经济学家名人录。
即便是这样的人,也很少对股市高啊低啊的指手画脚。
李嘉诚办长江商学院时,力邀他加盟。
换个角度看,你会觉得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在教很多企业家一些操纵技巧的东西。就此打住吧。
炒股,得明白某些事情,否则就不要怨别人操纵。操纵,有些时候是在法律之内的…[详细]
原文链接:中国股市传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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